朱喬兒道謝後,回房見宋芝芝已經準備好了,於是退房往京城去了。
剛走後不久,墨山派的墨雲與掌櫃的退房,高高在上的墨風居然湊了過來,一手拿起了退房記錄的登記表,他細細的看了一遍,又往前翻開了幾頁,又極速的返回最初的一頁。
“客官往前是昨天及之前的,今天的記錄都在這一頁。”掌櫃的善意的提醒道。
“掌櫃的,今天退房的記錄都在這裏嗎?”他不甘放棄的問道。
“那是自然。我都仔細核對過的,在我手上很少出錯的,客官可是退金不對?”掌櫃的忙拿起賬本仔細的查看。
墨風沒有理會,隻是臉色似是不爽。
墨雲結好退房的銀子,見墨風還在這,就知道他是特意來的。詫異道:“大師兄怎麼沒上馬等?已經辦好了,可以啟程了。”
以他的眼力,已然確定沒有朱喬兒的名字。隻是沒看到信息,不免心中有點失落。他突然想到也許登記的不是她本人的名字,因為她們隻開了一間房。
但是墨雲在此,他是不打算想問下去了。
“我......我,你看你辦事慢吞吞的!我不來催催,怎知道你在幹些什麼。要磨蹭到什麼時候,還不快走?”他隨意找了一個借口,前麵欲蓋彌彰,後麵是他慣用的傲慢語氣。
墨雲這次是真的看不懂他了。他向來眼高於頂,什麼時候關心這些雜事了。他要是催人也隻會指揮墨雷或墨電來跑腿,這種事情,他親自過問了?墨雲不由得嘴角抽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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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朱喬兒與宋芝芝曆時月餘千裏迢迢終於到了聖京。
太陽當空,喬兒扶著額頭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隻覺得太陽刺眼,不能分辨東西南北。
她喃喃道:“京城這麼大,到哪裏去找直哥哥。”
宋芝芝笑著安慰道:“這麼遠都過來了,還怕這一時半會不?現在小叔在京城也算叫得上的號的上名人了,找江湖人打聽,挨個挨個的客棧問。老娘我還不信找不出來,那可是幾個大活人啊!”
“.嗤嗤.....!” 朱喬兒被宋芝芝粗俗的話語,誇張的表情給逗樂了,但是她礙於淑女笑不露齒,隻能掩嘴隱隱的笑。
“嗯!這麼多天都過來了,翻遍京城的大小客棧也用不到多長時間。還是嫂子聰明。”
“哪裏是我聰明,是你太心急了。我都能想到的事情,你這種心細的還能想不到。”宋芝芝沒有心急見誰,但是刻意的盯著她的擠眉弄眼,合著又打趣她。
“嫂子就知道拿我打趣,我不跟你說了,我要抓緊時間要去找人去。”喬兒嬌羞的紅了臉,找了個理由打斷宋芝芝的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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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客棧內的客房中。
鍾翼對鍾直道:“直弟,你當真不隨我回河陽。安娘姑娘失蹤這麼多天了,即便是沒有失蹤,她也不知道與我們在哪裏碰頭。大哥有一言不知你當聽不當聽?”
“你我兄弟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鍾直道。
“安娘姑娘知道我們家在河陽絡繹鏢局。那她有心尋你,總知道來河陽的。你何不如先回家去等她。這一趟出來波折不斷,唯恐爹娘在家日日擔心啊!”鍾翼苦口婆心勸相勸,他這個弟弟和他爹一樣,老實不知變通。
鍾直臉色頗有些為難,語氣卻堅定道:“安娘對河陽路線不熟,我曾經答應安娘,等找到大哥要帶她去河陽。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何況沒有安娘,單憑小弟一人是根本不能救大哥性命,更加不提今日的際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