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直見承安吃過食物後精神還不錯,便將今日的見聞說與她聽。
“你說的這種植物與重樓有點相似,都是七瓣葉子,分上下兩層。但又有很大的不同,這根本不可能是重樓。”承安皺眉思索。
“生長的地方有白鶴……果子如青桃……乳液白漿……”她重複念著,腦海裏搜索與之相關的信息。
“是鶴仙桃。”她突然興奮的拍打著鍾直的手臂,“呆子,你走狗屎運了。”
“鶴仙桃,這個名字與它很相符。”鍾直撥了撥燒火棍,不振的火苗重新拔高,承安覺得全身溫暖舒適。
“誒,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說你走狗屎運了?”承安推了推他,對他的鎮定表示不解。
“安娘見多識廣,看你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好東西啦。”鍾直笑道。
“沒錯,真是撞大運了。”承安眸子亮晶晶
的,“這種鶴仙桃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更重要的是它是解毒療傷的聖品。多少人聽都沒聽過,懂得的沒有機緣求得,不想竟在秦峰上被我們遇見了。”
“呆子,我現在感覺精神好多了,看來老天對我們不薄。”承安周轉下氣息,比之前穩多了。
鍾直開心地點頭,道:“那就好,你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希望是這樣。”承安眸子驟亮,臉上難掩歡愉。
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的對著鍾直道:“你采摘的時候竟然這般順利,照理不應該啊!”
“那我真是走了狗屎運了。”鍾直摸摸後腦勺,憨厚一笑,“居然有這般際遇,當真祖宗保佑。”
“鶴仙桃是彙聚秦峰靈氣而生,吸食日月精華而長,十年一花,十年一果。這等寶物,應該會有東西護寶的,不是人就是獸。”她雙手托著腦袋,眯著雙眼,看著鍾直的側臉。
“我知道了。”鍾直一拍大腿,道:“那條脆綠色的蛇就是你說的護寶神獸。”
“被我們吃進肚子裏的?”承安搖了搖頭,“這也太弱了點吧,還不如說是那仙鶴,好歹沒被你斬殺。”
“安娘說是仙鶴便是仙鶴。那裏除了蛇就隻有這一種野獸。”鍾直砸吧下嘴巴。
鍾直與他說話一直低著頭,承安看不清他表情。
“等我出去了,去問問就知道了。”她琢磨著,出去後問問醉書畫就明朗了。
承安總感覺鍾直對此興致不高,氣氛有點怪怪的。
“時候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鍾直徑直起身,走出兩步又回頭道:“如果你還要坐一陣的話,我再添點柴。”
視線相對,承安這才看清鍾神情倦怠,風霜滿麵,這些日子真是難為他了。
“不用了,我馬上要去睡了。”承安打了個哈欠。
鍾直說睡就睡了,明火燃盡,隻有灰燼隨著洞中氣流忽明忽暗。
承安輾轉一會也睡去了,睡到迷迷糊糊時,隱隱約約聽到微弱的**聲。
起初她以為是夢,不以為意,又陷入了沉睡。過一會,痛苦的‘嘶嘶’抽氣聲中夾雜低沉的呐喊越來越清晰。
這是鍾直的聲音!承安一個激靈,睜開雙眼,瞬間清醒過來。
洞內黑暗一片,連火沫子都沒有了。
“呆子,你怎麼了。”她爬起來,尋聲過去。
沒人回答她,隻有洞口傳來外麵嗚嗚的風聲。
“呆子,蠟燭是不是在你身上。”承安觸到他發抖的身體,深深地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