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章 命犯太歲(1 / 2)

不難發現也毫無懸念,陣眼就是那個嗓子粗嘎的老大。問題是這人在外圈的正北方位,她該如何突破包圍製住他呢。

承安執劍舉天,一飛衝天,奈何劍陣緊跟著上移,如同一張網罩在頭頂。她就像頂起了一塊布,越是掙紮越束縛,連帶著周身的劍陣更逼仄了。

空中對戰幾招後,她頓感衝出劍網無望,於是重新退落回地麵,這時緊箍的外圍跟著鬆弛了一些。

這幾人確有本事,區區六人就能布置如此嚴防死守的劍網,一個劍陣發揮的威力遠遠勝過合力打鬥的數倍。她現在倒是真信了他們說的,無論對戰多少人,皆是六人了。

“束手就擒還來得及,再近一寸,不死也傷。”老大對著咬牙死守的楚承安道。

承安心中一片澄明,以一敵六確實吃虧,自知老大說的不假。雖說上頭的命令是留活口,但刀劍無眼,隻要有一口氣也能稱為活口,她也不敢掉以輕心。

但,她的性子向來不見棺材不落淚,現在隻是掙不脫並沒到末路。承安心中天人交戰,握劍的手緊了緊。十一月天裏後背浹汗,就連微微翕動的鼻翼上也沁著細密的汗珠。

她不是第一次麵對敵人,這也不是最危險的一次。以前與花無香與馮凝霜鬥,哪一次不是險象環生、命懸一線,她最後都化險為夷了,她這次便也存了這個僥幸的心,總覺得自己有那個幸運。

她的餘光瞥見身上係著的禦寒大麾,因著剛才闖陣,邊擺被劍氣擦破了數處,露出夾層裏填充的棉花。

有了,猛地一個想法油然而生,興許能夠助她出困境。

承安一手揮劍抵抗,另一隻手解去解係帶,狼狽中漾著笑意的嘴角一勾,道:“這句話留著給你自己。”

與此同時,傾注了內力的大麾往前一甩,頓時鼓鼓生風像一個碩大盾牌護在她跟前。承安五指抵在中間轉動手指,右手出其不意的出招進攻,引誘內圈的二人出招。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那二人訓練有素,並未荒神,而是反應靈敏的快速應對。打鬥中,其中被喚老幺的人提劍橫刺大麾。

很好,魚兒上鉤了。承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突然內力大收,任那人的劍刺破大麾。

老幺以為得手,冷漠的臉上浮出一絲得意,隻是這得意還未來得及綻開,就馬上僵住了。因為承安左手扯動大麾,順勢將他的劍卷在了其中,右手持劍趁機偷襲他的手腕,逼他棄了劍。

承安不免有些小得意,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了。

得手後,她仰腰將夾劍的大麾往正南方如離弦之箭射去,也顧不上那邊是何應對。她騰出的手同時玄女掌一掌拍出,閃電般擊在老幺的胸口,推著他一同前進,向北甩鍋給老大。

老大投鼠忌器,接也不是,躲也不是。承安暗道,不管他是迎是避,她已搶得先機。

那老大看似冷麵不好言說之人,卻是有情有義之人。隻見他下盤穩紮地麵,一掌抵在老幺後背,老幺吐出一口血水,老大嘴角也溢出一絲鮮血。

承安這一掌用了九成的內力,撤掌的餘力已令老大夠嗆,方才站著的地麵已經深陷了約莫兩寸。

這邊剛剛穩住忍住,承安快劍又至,數招齊發,招招淩厲,老大應接不暇,劍被擊得脫手飛出釘在林邊的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