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膝蓋好像磕破了,她悶哼了一聲踢掉了高跟鞋才勉強撐著桌子爬了起來。
男人其實早已經沒力氣了,剛才奮力抓了喬慕一把很快就又暈了過去。
剛才那一下實在是摔得很了,喬慕捂著小腹,臉色蒼白的像是被水泡爛的紙。
將偷來的財物都裝進包裏,喬慕想去浴室整理一下自己,然後混出去,連夜帶著媽媽去機場。
可是隻是走了兩步她就因為肚子疼重新蹲在了地上。
很疼......
她咬著牙,額頭沁滿了汗水,扶著牆壁她硬撐著站了起來,放在包裏的手機卻響起了鈴聲。
她的手機號隻有顧承澤和於薇知道,然而無論哪一個都如同地獄的鍾聲,讓她唯恐避之不及。
她下意識的忽略了那些聲音,意識到時間緊迫幹脆連浴室都不去了,直接就往門口衝。
不想她還沒有碰到門邊,包間門就被人一腳從外麵踹開了!
這一刻的變故幾乎讓喬慕的心跳停止,蒼白著臉呆站在原地。
怎麼辦,怎麼辦!
她跑不掉了,全完了......
一瞬間幾乎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它應有的作用,喬慕像是一座雕像怔怔的看著門口高大的男人逆著光衝她走來。
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臉,然而那一刻她的心裏卻沒有害怕。
而是絕望到麻木。
更或許那是解脫,是自尊心被完全擊敗後的毫無畏懼。
已經不能更糟糕了,她還有什麼好畏懼的呢?
顧承澤的臉色早已經鐵青。
他看著喬慕淩亂而暴露的衣服,看著她裸露在空氣中的身體,看著滿地淩亂的酒瓶物品,看著沙發上躺著的男人。
任何一個視角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喬慕到底在這裏做了什麼。
她明明住在他的別墅中,如果不是她自願的話,誰能把她帶來這種地方?
而且門沒有鎖,她完全可以有機會呼救,可是沒有,她什麼都沒有做。
這不得不讓顧承澤認為這是她自願的,是她喜歡的。
可是她想要錢他給她了,他借包養的名義盡力滿足著她的生活所需,然而她為什麼還是要這麼做!
難道真像她說的,她骨子裏就是欠操嗎!
房間裏很靜,靜的能夠聽到酒水順著桌角滴在地板上的聲音,靜到能夠聽到他緊握的拳頭發出的骨骼碰撞的聲音。
一隻手憤怒的掐上了喬慕的脖子,力氣大的讓她臉上的表情瞬間痛苦了起來。
“喬慕,你真是好樣的,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縱容了,讓你忘了什麼叫包養?”
他咬著後槽牙的聲音低沉到發抖。
喬慕喘不上氣,難受的用手抓著他的手,可是心裏卻想著,就這樣死在他手裏其實也挺好的。
顧承澤被怒氣衝昏了頭,手下沒有輕重,直到意識到喬慕的手無力的落下去的時候,他才怔了一下,遲疑的鬆手,喬慕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軟軟的摔在了他的懷裏。
“喬慕!你少給我裝死!”他拉著她的手臂作勢要將她推開,然而她站不住腳他又忍不住拖了她一把,任由昏睡中的她靠在他的懷裏。
隻是很快他就察覺到異樣,好像是哪裏不太對勁兒。
遲疑的抬起手,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自己的手上一片黏膩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