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舵主神功莫測,美女難當!”
“金舵主英雄蓋世,天下第一!”
“停下,停下!”金如意眉頭一皺,用力揮手,“誰說老子天下第一?是哪個?嗯,哪個?”
那邊馬上安靜下來,隨即就見四個人抬著一人徑直走到金如意跟前來,將抬著的那人重重的往地上一摔:“就是他!”
那人趴在地上搗蒜一般磕頭道:“舵主饒命,剛才弟子一時激動,喊的錯了,弟子現在就改過來。”不等金如意說話就舉起雙手高喊起來,“金舵主英雄蓋世,王教主天下第一!金舵主英雄蓋世,王教主天下第一!金……”
“這還差不多,滾回去!”金如意一腳踢過去。
那人給金如意踢的飛了起來,一邊歡喜的叫著:“謝舵主……”
“錚!錚!錚!”夜空裏驟然響起三聲琵琶,接著就是一聲粗獷的男中音:“金舵主果然淫熊蓋世,張三弦來也,現在就來會會蓋世的金大淫熊!”
但見一人“嗒嗒嗒嗒”不緊不慢的走向場地中央來,對著持劍而立的玉蟬道:“玉蟬,你先退下,這頭老淫熊,還是我來打發。”
玉蟬收了劍勢,向張三弦施禮道:“張叔叔小心些,這老家夥有點下作。”
張三弦語帶譏諷:“豈是有點下作,簡直下流無恥,不然還好意思自稱淫熊蓋世!”
張三弦的琵琶島與莫北平的縹緲峰同處太湖,兩人多有往來又且拜了盟結了義,張三弦呼莫北平為大哥,自然便成了玉蟬的叔叔。
玉蟬向張三弦一拱手,身形晃動,眨眼之間來到沈思之身後站了。
“張島主別來無恙。”金如意跟張三弦在揚州大明寺外的酒館裏有過過節,認得張三弦。
“金舵主淫熊本色果然不改,張某不知是該說佩服還是該說‘呸’服!”張三弦故意將“呸”字說的極重,一口唾沫幾乎啐在金如意臉上。
金如意獰笑道:“佩服如何,‘呸’服如何,金某行走江湖二十年一貫如此,張島主有什麼不順眼嗎?”
張三弦道:“狼性吃人,狗性吃屎,張某從不覺得不順眼。狗不吃屎張某才感覺不順眼。”
金如意哏哏冷笑道:“那就請問張島主,何故多管閑事,來跟金某過不去?”
張三弦哈哈哈笑了三聲:“金舵主,張某向來不管閑事,也從來不跟哪個過不去。但莫北平莫掌門是張某的大哥,有人要跟林大哥過不去,張某可能袖手旁觀嗎?不是玉蟬搶先張某一步,剛才跟金舵主過招的可能就是張某了。”
金如意也笑了三聲:“張島主錯了,如果剛才是張島主出來,金某還會出來嗎?好好好,既然張島主換了人,我們馬上也換人,金某這就回去。”
張三弦正要說話,金如意已經向五峰教聚集的方向大喊起來:“換人了?哪個過來?”
“姓霍的來了!”那邊答應一聲,一步一步走過一個身穿火紅衣服的漢子來,金如意叫聲“失陪”,人已縱出兩丈開外,再看時就沒了蹤影。
“金舵主毫發未損,凱旋而歸,可喜可賀!”那邊人群裏響起一片讚頌之聲。
群雄轟然一笑,張三弦也禁不住一笑。
紅衣漢子來到張三弦對麵不遠處站好,也不施禮:“五峰教火峰分舵舵主霍如煙,你是哪位?”
張三弦也不施禮,學著霍如煙的語氣:“本人太湖琵琶島島主張三弦。”
霍如煙哼哼兩聲:“張三弦?莫非你手裏的那個破玩意兒隻有三根弦?”
張三弦並不答話,依次將三根弦彈了一下,那三根弦便發出各自不同的聲響來,彈過了,也是哼哼兩聲:“霍如煙,莫非你就用手裏的那個破棒槌打架?”
霍如煙道:“張島主眼力不錯,看出來這個棒槌是破的了。”說時,但聞“啪”的一聲脆響,那棒槌突然閃射出五色的光焰來,又是“啪”的一響,那五色光焰便又不見了。
霍如煙手裏拿著的棒槌正是他自造的獨門兵器,名字叫做七孔棒槌。這七孔棒槌渾鐵打造,內外兩層,中間是空的,內外兩層可以正反向自由轉動,而且棒槌的外層棒身有七個形狀各自不同的孔,內層則有一道尺多長的窄口。原來霍如煙是施毒的高手,這七孔棒槌既是他的兵器也是他施毒的器械,機關全在棒槌的手柄上。霍如煙黑天與人打鬥時,棒槌上的七個孔裏會在手柄機關的控製下發出不同顏色的光線來,如是白天則會噴出不同顏色的煙霧,不過光也好霧也好全都無毒,隻是為了迷亂影響對手的判斷,伺機取勝。霍如煙的毒器是五毒毒汁喂養的毒針,毒針射口就在棒槌的頂端,射口小如針鼻,毒針則比繡花針還要細小許多,所以在近距離搏殺之時,毒針一旦射出,任你身手再快也往往躲無可躲。不過,霍如煙的毒針並不輕易使用,隻在臨危之時救命用,也就是說中過霍如煙毒手的都是武功遠遠高於霍如煙的一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