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安聽了顧繪雯的話,感激地瞧了顧繪雯一眼,那神情像是在說,很感謝顧繪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為她說話。
顧繪雯也很和善地瞧著蔚安安,但她的心裏卻是有更深一層的打算,“宴鴻羽,這海島上哪裏有醫院嗎?”她追問一句。
宴鴻羽的手腕雖然被陸一恒擰成了九十度,但他的目光始終都透著堅毅之色,“沒有醫院,倒是有醫護室。”
蔚安安聞言,也同樣是一臉緊張地問:“那醫護室在哪兒,我帶你去。”
宴鴻羽看了一眼神色憤怒的陸一恒,卻是勉強地抿嘴一笑道:“安安,我看陸總好像不喜歡你跟我在一起,你還是別跟著我了,我自己去醫護室就好了。”
話音稍落,宴鴻羽身邊的那些保安便是很識趣地帶著宴鴻羽去了宴鴻羽口中的醫護室。
蔚安安他們三個都是第一次來這片海島,當然不會知道那醫護室到底在什麼地方。
目送著宴鴻羽遠去的車尾燈,陸一恒突然當著蔚安安的麵,摟著顧繪雯的肩頭,說道:“繪雯,看樣子這裏並不歡迎我們,我們還是走吧。”
“今天怕是走不了了。”顧繪雯指了指手腕上的阿瑪尼腕表,“咯,你看,都五點多了,最後一班渡輪都已經過時了。”
陸一恒遲疑了一下,看向身邊的蔚安安,問道:“安安,宴鴻羽都走了,你接下來打算去哪兒?”
“我?”蔚安安在他們兩人的麵上快速掃視一眼,似乎突然意識到,雖然她已經跟陸一恒結婚了,但在陸一恒與顧繪雯之間,她依然隻是個卑微的第三者。
蔚安安的心裏隱隱作痛,但麵上隻是帶著很自然平靜的笑意,裝出一副輕鬆的模樣,說道:“我就是過來走走的,現在我隻想一個人靜靜,所以你們不用管我的。”
話雖如此,蔚安安並沒有舉步離開,她依然用期待的目光看著陸一恒。很明顯,她希望得到陸一恒的挽留。
然而,陸一恒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既然這樣,你就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吧。”說完,就帶著顧繪雯一起上了他的邁巴赫。
“嗡!”
邁巴赫的引擎聲很好聽,但對於蔚安安來說,卻是一種無情的嘲諷。
顧繪雯上車以後,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同時以同情的語氣說道:“一恒,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我們這樣,安安的心裏一定會很難過吧。”
“他難不難過跟我沒關係。”陸一恒咬了咬牙說道。
雖然陸一恒嘴上這樣說,但顧繪雯卻是從他的臉上看到了許多跟從前不一樣的東西。
於是,顧繪雯又是一臉委屈地說道:“一恒,你知道嗎,其實我有想過永遠都不來找你,可是我真的太愛你了,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才能堅強的活下去。”
言盡於此,她淚眼朦朧地望著陸一恒,雙手用力地抓住陸一恒堅實的胳膊,“一恒,請你答應我,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情,你千萬不要離開我,可以嗎。”
“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陸一恒看了一眼後視鏡裏的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