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軟蛋,要是什麼都不做,安安分分的做他的軟蛋,或許這一切的悲劇都不會發生。
可他竟敢妄想成為一個出類拔萃的男人。從此,他的人格就發生了本質性巨大的變化,甚至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最後,他甚至……
蔚安安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張偉強可能就是害死聶恩惠的真正凶手。
於是,在張偉強開始裝可憐的那一刻,蔚安安開門見山地問:“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聶恩惠為什麼會自殺,你是她的丈夫,至少會有那麼一點了解吧。”
“對不起,蔚總,我……”張偉強的臉色,顯得極其難堪。
他大概沒想到,蔚安安會在他傷心難過的時候,提起這樣的事情。
按照他對這些上流社會男男女女們的了解,這種時候,蔚安安不是應該想盡一切辦法來安慰他手上的心靈麼。
可奇怪的是,蔚安安沒有那麼做,甚至還刻意的揭開他的傷疤。想要看一看,他的這塊傷疤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失策以後,張偉強開始慌了。他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劇烈的心跳,導致他的臉很快變得一片緋紅。
這樣的張偉強,還是蔚安安從未見識過的。
以她作為MBA高材生的驕傲,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此刻的張偉強,一定是心虛了。
“你在怕什麼。”她追問。
聽到這樣的追問,對於張偉強來說,就如同置身於水下,受到了極強的水力壓迫。
那種感覺,甚至令他的心情緊張道窒息。
“蔚總,我……”
良久,張偉強低垂著頭,不敢抬眼去看蔚安安的臉。
然而,蔚安安始終都在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的每一個舉動。
突然發現,張偉強的雙手一直緊抓著膝蓋上的褲腿不放,顯得十分緊張。
根據她對心理學的研究,這種時候,隻要她再加把勁,很容易就能讓張偉強說錯話。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或許真相,對於她來說,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行了,你要是沒什麼事,以後我們都不要再見麵了,你現在就可以走了。不然,我可就要叫保安了。”蔚安安聲嚴曆正地說道。
張偉強一直都知道,蔚安安是一個說得到做得到的女人。在蔚安安的麵前,他不敢如同在聶恩惠麵前時候那麼放肆。
他的臉色,終於逐漸恢複了平靜。同時,神態一片消沉,似乎已經對生命失去了信心。
看著他拖著沉重的身體,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出辦公室的樣子。
突然,蔚安安身為一個女人,也莫名的有些心疼。
“等一等。”她叫住了張偉強。
張偉強消沉的麵上,立時間露出喜色,倏然間回頭看向蔚安安,驚喜問道:“怎麼了,蔚總,你改變主意了?”
蔚安安看著他,沒有說話。突然,從他的身上,仿佛能看到聶恩惠的影子。
當然,那是四年多以前的聶恩惠。
“張偉強,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做。”蔚安安的問題,使張偉強的臉上生出一抹狐疑之色。
“蔚總,你指的是?”他還在裝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