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恒還是在電話裏麵安慰了一下自家表妹。期望她能把看清事實,不要過度糾結於當初為什麼沒有,早知道他父親在做這種生意而製止。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應該鼓足勇氣直接麵對。
規勸別人的話也誰都會說,然而,當事人卻真心難以承受得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擊。
尤其是張漪瀾這樣的家庭,她竟然不知道父親這麼多年來一直供養她上學讀書的錢大部分都是這樣來源的。
尤其是事發當天,張旭鹹對她所說的那一番話更讓她痛心疾首。
她完全可以說她的嫁妝,她一個人就可以能夠置辦得體麵,然而,父親選擇了關機,而沒有再讓她繼續說下去。
因而,父親的鋌而走險跟她有著直接關係。
想到這些之後,張漪瀾不覺聲音哽咽地與自家表哥傾訴起來。
原本這些話,她是準備打算和嫂子蔚安安說的,然而,這位陸夫人此刻正處於失憶狀態,他即使訴說了,估計嫂子都不知道她所說的是誰。
真心不知道,家裏家外這都是怎麼了,如何會接二連三總是有不順的事情發生。
“我們馬上就到了,漪瀾一會聊。”陸一恒一開看,在電話裏麵實在和她溝通不了,越說張漪瀾越自責,這樣的精神狀態會影響他正常生活。
因而,陸一恒當機立斷終止了和表妹的通話。
也不知道他就這麼突然的終止,張漪瀾會如何想,不過陸一恒覺得他這樣做篤定是對的。
人的性格決定他的職業,他的職業又決定了他的生活。
張旭鹹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陸一恒想一會兒把這些話與自家的妹妹說一說。不過他真心不忍去提醒他。畢竟張旭鹹的她的父親。
“很可憐的。”蔚安安不覺說道。
陸一恒聞聽妻子這樣一句悲天憫人的話,不覺抬起眼眸正色地看了她一眼。
看來,她隻是記憶力的下降和部分喪失,所有的感官觸覺都沒有受到那藥水的損害。
陸一恒想了這麼多,不覺抬起手來在額前輕輕的拍了一下,他這是怎麼想的,難道希望情況越來越壞嗎?
轉念一想,原來是他所有的擔心,在起作用,讓他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醫生所說的那些話。
“嗯。”就這樣一個字,算是回複了妻子蔚安安。其實他想說很多的話,但是這個時間段真心不容他一一講來。
蔚安安那雙靈巧的手,收起了手機來,並放回遠處。
他這個動作瞬間上還想起來了,蔚安安口中所說的那個童年。
一個高高的少年,和一個臉上寫滿稚嫩的小女孩在那家玩具店的情景,陸一恒嘴角不覺浮現出一絲笑意來。
她真心又回到了那個年代,稚嫩得很,心地善良得讓人心疼。
要知道那個張旭鹹或是能夠早些日子把他手裏的那隻“假老鼠”交給他陸一恒,說不定……
別去想了,時光不能逆轉,大概凡事都有定數,他的妻子就要接受治療了,他就不去再和那個財迷張旭鹹計較。
陸一恒看了一眼倒車鏡,保鏢的車緊隨其後,不覺間加速了,駛向張旭鹹所住的醫院。
進到病房的那一刻,陸一恒剛好看到兩名警察立在張旭鹹的病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