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因為藥效的緣故,他麵色蒼白,雙頰卻潮.紅,大滴大滴的冷汗順著額頭滾落。

即便如此,他渾身仍然散發著淩厲凶狠的氣勢。

一身墨色繡竹長衫,滾了金線邊。

岑溪弱弱的收回目光,確定過眼神,是不該惹的人啊……

她又暗自在心裏歎了口氣,試探著開口:“九皇子,您……高抬貴手?”

但見那混世魔王,京都第一大閻羅,倏地笑了。

冰冷的,饒有興味的,還帶著那麼絲看不透的意味。

“滾!”

“好嘞!”岑溪如獲大赦,順便在心裏暗自道:是這魔頭讓我滾的,可怪不得我。

腦海裏那個糯米團子似的小娃娃卻露出狡黠的笑容,岑溪心頭警鍾大作,還沒想明白其中的關鍵時,隻覺得背後發涼,再一回頭,那大魔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靠了過來,一雙眼睛像是淬了血似的狠厲,又摻雜了絲絲詭異。

不好!

還不等岑溪逃走,大魔頭——當今九皇子,祁胤琛已經把她提起來,一把扔到床榻之上,緊接著欺身而上,粗糲的大掌笨拙地解著岑溪的衣裳,即便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那隻手的炙熱滾燙。

岑溪的雙手雙腳都被死死箍著,一點都掙紮不了,隻能拚盡力氣護住自己的胸口,“九皇子!你這是犯法!你這是強j!”

祁胤琛的動作一頓,眼眸裏的詭異逐層褪去,又層層上湧。

他停在那裏,緊緊擰著的眉頭和不斷垂落的冷汗,都不難看出他此時的痛苦。

祁胤琛的眸光越發晦暗,終於恢複了幾分清明,扣住岑溪的脖子把她從床上摔了下去,緊接著一隻腳死死踩在她背後,從旁邊拿下一個名貴的花瓶,卻是狠狠砸在岑溪身上,“該死的東西!”

簡短的五個字,卻蘊含了巨大的憤怒與憎惡,是了,他何曾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算計過?

正因為他身份特殊,即便有人害他,也隻敢在暗中動手。

他自己都沒想過有朝一日,竟會折在一個庶女手中,甚至是折在最劣質的藥上。

“滾!”祁胤琛提起滿臉血跡的岑溪,像扔破布娃娃似的就要把她扔出去,隻是這個時候岑溪卻死死抱住他不肯鬆手。

“如果你被丟出去,那麼就徹底失敗了喔。你是個女配,你要害女主不成,還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這麼丟臉……失敗的後果,就是死。”分明是天真可愛的小娃娃,卻露出了一種詭異的笑容,令岑溪不寒而栗。

她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於是死死攥住祁胤琛的衣袖,被一腳踹開,又再次爬過去抱住了祁胤琛的小腿。

她,決不能被丟出去。

岑溪雙膝微屈,擦去嘴角的血跡:“九皇子,求您,別把我扔出去。”

祁胤琛眸光不定,微微俯身捏住岑溪的下巴,寒聲問:“你有什麼資格跟本王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