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岑溪受傷後,皇帝就有派人到嶽家說明一下情況,具體的還沒交代。
嶽鐮和雲如很是擔心岑溪的情況,嶽南川安慰著他們,說是岑溪有王爺他護著,不用太擔心。
若有什麼事,皇帝可能來報的消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祁胤琛倒是有打算帶岑溪回嶽家一趟,大早起來就讓人準備點東西帶過去,畢竟也是大過年的。
岑溪出了這種情況以後,他的帶上點什麼好東西,先安撫一下嶽鐮和雲如的心。
馬車晃晃悠悠的到了嶽家門口,雲如和嶽鐮站在門口等著他們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雲如看著馬車裏的動靜。
祁胤琛先出來,被連歌扶下了馬車,然後站在了馬車的一旁,將簾子掀開。
岑溪探了探頭,見一群人站在了外邊,她有些害怕,沒敢出來。
祁胤琛伸手牽著她,給了她一定的安全感,才將她從馬車上帶下來。
站在眾人麵前的岑溪,神情與之前都不一樣,雲如看了以後,連忙走到她身邊,想要拉過她的手。
岑溪很抗拒,躲開了雲如的手,有些害怕的躲在了祁胤琛的身後。
雲如見狀,滿是心酸,嶽鐮走到她身旁,擁著她,“好了,屋外涼,先進去吧。”嶽鐮看著躲在祁胤琛身後的岑溪,擁著雲如,轉過身歎了聲氣。
嶽南川看著剛才的情形,岑溪就好像把他們當作是陌生人一樣,事情他們也聽說了,會不會好,也得看造化。
眾人落座,為了今天,雲如特地讓人做了岑溪幾道愛吃的小菜。
可岑溪一落座就很警惕的看著眾人,連筷子都沒提起來過,看著眼前的菜就沒有開始吃或者。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坐了好一會兒,雲如最後有些忍不住了,站起身捂著臉往屋子那邊又去。
嶽鐮也忙站起來,追了上去,兩人回到了房間,雲如捂著臉痛哭了起來。嶽鐮將她抱在懷中,寬慰道:“女兒這都回來了,你這是幹嘛呢?”
“她完全忘了我們啊!你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害怕我們,不認識我們了。”雲如嗚咽著。
嶽鐮歎了口氣,他內心也滿是無奈,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就沒辦法去做任何的改變,他們現在應該做的,隻是要期待著女兒能健康。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我們的孩子,她是紫月,她隻是生病了。我們做父母的,要先接受這樣的她,你越是逃開,她永遠隻會害怕你。”嶽鐮安慰著雲如。
雲如聽後,點點頭,道理她懂,讓她一時之間接受女兒這副樣子,她就心痛的不行。
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樣子,要是當初讓岑溪多待在太姥山上一年,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呢。
可是這樣的假設又太遙遠了,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雲如應該慶幸,即使這樣,王爺也沒有離開岑溪。
雲如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和嶽鐮回到了飯桌上。
看到雲如她們再次回來的時候,岑溪甜甜的叫了她們一聲:“爹,娘。”
雲如嚇了一跳,莫不是她剛才回了趟屋子,她就變得與原來一樣了!
事實卻是,剛才雲如他們離開的時候,祁胤琛耐心的告訴岑溪,那是她的父親與母親,見了人要叫人。
嶽南川是從沒見過王爺有那般溫柔的一麵,對著岑溪特別的溫柔,好像將一生的柔情都留給了她。
岑溪也很是聽他的話,本來不對盤的兩個人,今天坐在這裏,在嶽南川麵前表現出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
若是岑溪清醒的時候這般與祁胤琛粘膩,嶽南川一定受不了,現在帶著孩子氣的岑溪黏著祁胤琛,嶽南川算是理解了。
祁胤琛能夠給她帶來安全感,嶽南川可以看得出來,王爺很用心,希望清醒以後的岑溪能夠好好考慮一下王爺。
一聲爹娘,讓雲如和嶽鐮心中還是有一些寬慰的,至少女兒還有女婿,不用擔心,一切都安好。
一頓飯吃的還算和氣,祁胤琛在嶽家二老麵前保證會好好照顧岑溪,二老也是信他這話,很放心將岑溪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