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容的頭發因為雨水而黏在了臉頰上,嶽南川見狀,伸手去撩開那縷頭發。
時間就好像靜止了一樣,香容紅著臉看著嶽南川,嶽南川的手停留在她的臉頰側麵。
兩個人眼神似乎也來了電,嶽南川緩緩低下了頭,靠近了香容,他的呼吸噴灑在了香容臉頰上。
突然一道雷劈了下來,將兩人嚇了一跳。
香容也立刻意識到自己與嶽南川的距離以及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
她紅著臉,“嶽公子快去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吧,免得著涼了。”話說完,香容連忙跑開了。
嶽南川手心還留有她的餘溫,他看著自己的手發呆,傻愣愣的笑了起來。
香容一路小跑回屋子,發現自己的心跳的無比快,快到喘不過氣來了,有些害羞。
郎情妾意,嶽家怕是很快要迎來一樁喜事了。
秦炎已經在太醫院休整了好些天了,閆年遼也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宮中近日也隻是按例檢查一下皇帝的身體安康問題。
況且,秦炎已經是院使了,哪還需要自己親自上陣。
太醫院很忙,秦炎沒有動力起身幫忙,長此以往,皇帝不怪他,其他對他抱有期望的下屬們也是會失望的。
可他們也沒資格說人家,自古有技能且高超一些的人,自然是會飄一些,秦炎這樣都不算什麼。
秋月拿著新製的喜服樣式給閆朝兮看,閆朝兮正靠在茶榻上假寐著。
閆朝兮聽到一點動靜,就睜開了眼睛,看著秋月,秋月默默地將喜服樣式放在了一旁,等待閆朝兮心情好的時候再看。
門外的幾個宮女走過,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大聲。
宮女甲:“你們聽說了嗎,之前那個醫術高超的秦太醫,最近當了院使以後,人就變了。”
宮女乙:“你是說那個救治江南瘟疫的秦太醫嗎?他怎麼了。”
宮女丙:“太醫院的人說,是心情不好,又有些人說,是做了官以後不愛做事了唄。依我看啊,秦太醫怕是思春了。”宮女丙說著捂嘴笑了起來。
宮女甲輕輕打了她一下,“嘖嘖,你看看你,怎麼好好說秦太醫思春,我看你才是像思春的那個。”
“不不不,她說的可是有依據的,有人看到秦太醫有時候盯著一個荷包發呆,有時候在和他們說醫術討論的時候,都能盯上半會兒呢!怕是什麼姑娘送的吧,才會那麼讓人著迷。”宮女乙八卦的說。
“唉,秦太醫哦,長得也不錯,又是官五品呢!要是誰嫁給秦太醫,也是美不勝收啊。”宮女丙說道。
宮女甲說:“哎喲,秦太醫也算是宮裏難得有的瑰寶了,那麼英俊的太醫,上哪找去啊,對著心愛人送的荷包發愣,也是個癡情種啊!難得專一的男人也是不多了。”
“就是就是,唉,也不知道哪個姑娘會嫁給秦太醫。”
“你啊,就別想了,肯定輪不到你。”宮女丙推了一把宮女乙。
這些話閆朝兮都聽在耳朵裏,她可從來不知道秦炎是這麼受歡迎的,他英俊也優秀,還被這麼多人盯著。
他對自己情深,盯著自己送給他的荷包發呆,隻有她知道是為什麼。
她從不知道秦炎動了情,確實如此執著,癡情種怕也是說的是他。
想到這裏,閆朝兮心口一痛。
秋月見狀,連忙走了出去,對著三個宮女嗬斥了一聲:“你們幾個!事情不做,跑到這裏來偷懶!知不知道公主在休息?”
三個宮女連忙道歉道:“公主恕罪!”
“快去做事,別再讓我看到你們偷懶!”秋月有一種管事嬤嬤的感覺。
公主院的事情,一向也是她來管,所以嗬斥小宮女的這件事,閆朝兮也是看看不會說什麼。
秋月將幾個在閑聊的宮女趕走後,回到了閆朝兮身邊,開口想要說什麼。
閆朝兮抬了抬手,示意她什麼都不用說了,她知道秋月是為她好。
秋月歎了一聲氣,那個秦太醫也確實是個癡情人,與公主明明就是兩情相悅的,最後卻成了這個樣子。
“秋月,你好好的,歎什麼氣?”閆朝兮問道。
“秋月是在替公主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