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宋寶顏沒理會她,自顧繼續說著:“我明明是喬任風的妻子,如果真跟喬楚有點什麼,你該甩我耳光啊,為什麼給我這麼多錢呢?”
聽似疑惑的自言自語,其實是譏諷金玉真沒能管教好兒子!
金玉真頓時火起:“宋寶顏,你不要得寸進尺!”
宋寶顏不以為然,“媽,話說回來,如果我離開了公司,你打算派誰去幫喬楚建功立業?”
金玉真冷笑:“宋寶顏,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宋寶顏特別無奈的聳肩:“媽,您知道,有時候人不一定要多重要,關鍵是不可代替。”
她唇角泛笑,眼裏卻是清冷一片。
其餘的話不必多說,金玉真自然知道,對喬楚來說,那個不可代替的人是誰。
“說來說去,你是不打算收這筆錢了?”她問。
宋寶顏鬆開手,支票輕飄飄的落在了桌上。
這時,包廂門被拉開,喬楚赫然站在了門口。
金玉真一愣,立即惱怒的朝宋寶顏瞪去,宋寶顏無辜的攤手:“這事兒必須把喬楚也找來,才能說清楚。”
喬楚在宋寶顏旁邊坐下,拿起那張支票看了看,不禁好笑:“媽,拿錢砸人了,您的辦法也不怎麼高明嘛。”
既然被撞見,金玉真也顧不上尷尬了,正好把事情攤開來說。
“喬楚,你打定主意要和語飛離婚?”她問。
喬楚本想說“是”,轉睛看一眼宋寶顏,又改變了主意。
“媽,離婚的事可以慢一步再說,我現在要忙工作上的事。”
“你非得留下她不可?”金玉真繼續問。
忽然響起敲門聲,是服務生送了三杯茶水進來。
三隻茶杯是不同的花朵造型,服務生將玫瑰花形狀的杯子放到了金玉真麵前。
宋寶顏正口渴了,端起自己麵前的鬱金香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媽,宋寶顏做了我六年的助理,隻有她才能幫我完成這個項目。”服務生離去後,喬楚回答了她。
“都是借口!”金玉真冷冷瞪住喬楚:“如果我說,她必須離開呢?”
喬楚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他也端起麵前的茶杯大喝了一口,然後起身,連帶著抓起宋寶顏的胳膊。
“媽,這件事我不能聽您的,以後您也不要再管了。”
說完,他拉著宋寶顏就走。
“站住!”剛走到門口,金玉真忽然低聲喝道。
宋寶顏聽出這喝聲有些不同,但喬楚仍要往前。
金玉真語調淒涼:“喬楚,在你離開之前,你做一個選擇吧。”
宋寶顏拽住喬楚,她敏感的覺察到金玉真話中的絕望。
兩人回過頭來,隻見金玉真捧著玫瑰花杯子,美目幽幽的望著喬楚:“我身為人母,做的一切都是為你著想。我從不阻攔你做任何事,但在這個關鍵點,你卻要把我逼上絕路。一意孤行很容易,但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和燕語飛離婚,與這個女人在一起,你將會失去什麼?”
他將背負薄情寡義的罵名,千夫所指,為輿論所不恥。
董事會考慮公司的聲譽,絕不會同意他接任總裁。
金玉真的淒然難免讓喬楚不忍,“媽,”他放軟了語調:“你不要把事情往最壞想,有些東西,是你無法舍棄的,有些東西,是我沒辦法丟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