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不假思索的回絕。
她這才不得已來一次,就成這樣了,搬進來了,豈不是羊入虎口!
她非但不會搬進來,還要離得遠遠的!
悲憤的某人忍痛起身,打算收拾一下離開,一照鏡子不得了,她今天乃至明天都別想出去了。
她的脖子上,耳後,鎖骨,一片片的紅印子!
喬任風,你是吸血鬼麼!
於是,某人下班回來後,意外的發現餐桌上有冒著熱氣的飯食。
“田螺姑娘來我家了。”他心情大好。
轉頭,卻見宋寶顏麵無表情的瞪著他:“是外賣通到你家了。”
“我可以假裝是你做的。”喬任風在餐桌坐下,拿起碗筷,眼角眉梢的笑意遲遲未褪。
宋寶顏眨眨眼,倒沒想到他會因為這麼點小事而開心。
也許,他喜歡這種溫暖的家庭氛圍吧。
他的人生經曆,讓他特別缺乏關愛吧。
她不由心頭一軟,在餐桌旁坐下,端起碗筷:“吃飯吧。”
“今天你沒出去?”他一邊吃一邊問。
“砰!”音落,她手中的碗筷被重重往桌上一放。
他偏偏要提這個,剛在心中浮現的暖意瞬間消散。
喬任風微愣,卻見她瞪著自己:“你還好意思說,你覺得我有臉出去嗎?”她憤怒的抬起臉。
脖頸上的紅印雖消褪大半,但仔細看還是紅紅的大片。
別說今天了,明天能不能出去還另說。
喬任風很抱歉:“下次我一定注意。”
“下次你哪來的下次!”她再度怒起。
“我保證,會有很多下次。”
“你”宋寶顏氣得揚起了筷子,對著他油腔滑調的俊臉就要狠敲,這時,她的電話忽然響起。
先記著!
她跑過去拿電話,是秦聲打過來的。
電話接通,便聽秦聲在那邊又哭又喊:“我不想活了,寶顏,我不想活了”
悲淒的音調喬任風都聽到了,疑惑的看過來。
“秦聲,你別,你別呀”宋寶顏急著跺腳,“你在哪裏,在家裏嗎?”
“寶顏,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秦聲隻是哭喊著,沒有回答,大概是喝醉了。
宋寶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電話被喬任風拿了過去。
“秦聲,你在哪裏?”喬任風沉厚鎮定的男聲像定心針似的,宋寶顏一下子就安靜了,盯著他和電話,“我叫燕然過來找你。”
“燕然”兩個字對秦聲也是有奇效,秦聲漸漸停止了叫喊,“我我在酒吧”她帶著哭腔說。
“哪家酒吧?”喬任風繼續問:“你不說明白,燕然找不到你。”
等了好一會兒,那邊都沒聲。
宋寶顏實在著急:“我們去酒吧街找找吧。”
喬任風示意她不要心急,果然,片刻之後,秦聲那邊說話了:“我在小區樓下”
她知道了,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打開門,正有一個人抬手要按門鈴,宋寶顏定睛一瞧,這人穿著快遞員的製服,拿著一盒快遞。
“請問是宋寶顏女士嗎?”快遞員問。
宋寶顏點頭,但發快遞的人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裏?
“是我發的快遞,”喬任風說,“我覺得你需要這個但這個快遞實在慢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