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文詩不明白她的意思,“我出來從來不需要保鏢。”

“是嗎?”宋寶顏故作疑惑,“你爸做的虧心事不隻一件吧,也不怕有人對你不利?”

單文詩難堪的愣住。

雖然隻是間隔幾個小時,說了同樣的話,但這一次,宋寶顏絲毫不後悔。

大概是因為床頭櫃上,保溫盒裏的蟹黃包太刺眼。

單文詩不禁朝喬任風看去,目光裏帶著期盼,她期盼喬任風說些什麼,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但,喬任風並未如她所願。

“喬總,我我先走了。”單文詩黯然離去。

宋寶顏將手中提袋往床頭櫃上重重一放,冷著臉坐了下來。

喬任風看了她好幾眼,發覺她都沒有動靜,隻好說道:“寶顏,我都快餓死了。”

宋寶顏冷冷瞟他一眼:“餓死誰都餓不死你,你想吃的早有人送來了。”

喬任風無奈:“我沒吃”

說著,他忽然笑了,“寶顏,你吃醋?”

“我吃屎也不會吃你的醋!”她立即反駁,臉頰卻“唰”的紅了。

喬任風特別嫌惡的皺眉:“我正胃口大開,某些東西你就別提了行嗎?”

宋寶顏“哼”了一聲,又惱又氣。

喬任風放柔了目光,“寶顏,我覺得單新發還沒有改變想法,隻是改變了策略。”

單文詩對他示好,就是最好的證明。

“單新發是個野心家,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沒那麼輕易放棄,聶先生冷落我,估計是賣他麵子。”

聞言,宋寶顏想起他在別墅外暈倒的那一幕,心中的怒氣一下子就散了。

為了工作他都累病了,她的小性子,發得還真不是時候。

她一言不發,起身打開飯盒,先拿了湯出來,“起來吃點吧。”

他是真餓了,雖然吃得慢,卻將兩份蟹黃包掃光!

她的心情也好起來,自己在酒樓廚房裏忙活了老半天,辛苦總算沒白費!

“扔了。”她清理床頭櫃,拎起單文詩送來的保溫盒時,他說。

她將保溫盒放入了提袋,“幹嘛扔啊,明天當早餐不行嗎?能在單家當廚師,廚藝肯定了得。”

浪費了多可惜。

“扔了。”他仍這樣說,“我知道有一個家的東西更好吃。”

她也知道他的堅持,是想讓她心裏舒服些。

她將提袋放到一旁,轉身問他:“你自己去洗澡,還是我打水來給你擦?”

“我還沒什麼力氣”

所以,他是希望她打水來給他擦嘍!

他特別不好意思的看著她:“麻煩你了。”

“一點都不麻煩,”她搖頭,“因為我就沒打算給你擦。”

“你是疲勞過度,想讓我給你擦,哪天身受重傷再說吧。”

喬任風:“”

從浴室裏出來,換上了她從家裏帶來的睡衣,喬任風的精神好了不少。

他想著跟她說說有關聶先生的事,走到病房一看,某人已經斜倚在沙發上睡著了。

為了蟹黃包,轉了大半個城,換誰都累了。

他走到椅子前,拎起提袋離開病房,來到走廊深處的垃圾桶,將蟹黃包扔了了事,毫不猶豫。

然後,他的唇角不自覺泛起了笑意。

“小姐,小姐?”

迷迷糊糊之中,宋寶顏聽到有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