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男人很溫柔,很小心翼翼地對女人……因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薄曦透過落地玻璃窗映射在豪華大床上,床上的佳人嚶嚀一聲,蹙蹙眉,幽幽醒來,入眼的是璀璨華麗的吊燈,女人從吊燈的玻璃球鏡中看到自己,被子遮蓋住半身,修長的美腿露在被外,致命的性感。鎖骨上戴著的鑽石項鏈閃爍其華。
女人嘴角浮現出一絲滿足而幸福的笑容,白皙的臉蛋也染上嫣紅,昨天,她終於成為了女人……是他的女人……身體微動,便感覺到渾身的酸痛。櫻粟坐直身體,靠在床上。目光在房間內穿梭……空無一人。房間很大,很豪華奢侈,卻是沒有半點人情味。一絲苦澀在櫻粟心底蔓延,人去樓空,他走了,不留任何痕跡地消失了。深呼吸一口氣,胸口劇烈地刺痛起來。櫻粟,你還想奢望什麼呢,你不是第一個上他床的,也不是最後一個上他床的,難道你希望他為你留下?或者等你醒來的時候給你一個早安吻?別癡心妄想了!根本就是做夢,是的,做夢!現在的她忽然覺得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虛無飄渺,淡得像是沒有發生過。要不是渾身的痛楚提醒著她不是處女的事實,她真的懷疑,昨天和他的一切都隻是虛幻!
虛幻!一直,她隻活在自己的虛幻社會裏!……
房間裏空蕩蕩的,那種空洞感,就像是鋒利的匕首刺心。櫻粟咽了咽津唾沫,準備離開房間,掀開被子,雙腿一軟,就這樣直直地摔倒在了地板上,手臂和地板一個摩擦,細嫩的皮膚刮破,流出血來。一股酸楚直衝鼻間,淚水像是清晨花瓣上的雨露盈在假睫毛上。女人將臉頰埋在掌心,抽泣起來,隻見她肩膀顫動著,就像是秋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我見猶憐。淚水像斷線的珠子,越流越多,止不住。哭過後,堅強地對著自己微笑,櫻粟,你已經成功地走出了第一步,不是嗎?為什麼要哭?不要哭了,眼淚是弱者的表現,你這麼弱,怎麼能配得上他?想時,櫻粟嘴邊綻放出一抹陽光般的笑容。坐在地上許久,這才起身,拿過自己的包包,艱難地走走去,下身很不舒服,像是被撕裂後遺留的痛楚,咬咬牙,她挺直了脊背,使得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人後,這才走向了電梯,大酒店一般都有三駕電梯,兩個正在忙碌中,幾乎是同時,櫻粟走進另外一個電梯的時候,隔壁的電梯門開了,走出來的正是昨天晚上和她繾綣纏綿的男人——司徒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