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撫摸著她的臉,喃喃!“夏草,你一定是太累,睡著……”
“先生,請節哀!”醫生說道。
司徒奇怒吼一聲:“滾!別胡說,她沒事,沒死,沒死!”
猩紅著雙眸,將戚夏草抱起……熱淚在眼眶裏翻滾,滴滴落在白色的床單上……
女人蒼白的容顏,近乎透明,唇也是白色,她身上的餘溫正一點點地消退!趨近冰冷……那是僵化的屍體吧……
她的手臂無力地垂下,他抱著她旁若無人地往外走。
司徒奇自言自語著,像個瘋子!
醫院裏的護士不禁搖頭惋惜!生命,總是太脆弱!
抱著女人,回家,然後將她放在床上!
他坐在她的床沿,微微一笑:“他們一定是搞錯了!你怎麼可能就這麼走掉呢!我知道你隻是太累想休息!安心的睡吧,我會守候在你身邊的,不會再讓你孤單!”他的淚水,又開始流著!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的娘,居然這麼愛哭!
伸手撫摸著她的額頭,好冰好涼!他的心震撼了一下,他脫掉衣服,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想要溫暖她冰冷的身體,可是無論他怎麼做,她的身體不但不暖,反而愈來愈冷!
他輕輕地吻著她的唇,心顫抖得厲害!
一天,兩天,三天,他甚至米粒未進,就這樣,就這樣抱著她的屍體!然後一直和她說著話!
第四天,當外麵噪雜聲傳來的時候,他憤怒地皺皺眉!
是誰在那裏,會吵著夏草的!
他站起身,想要去看個究竟,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幻的他,終於有點清醒了。
母親跑進房間,看著毫無氣息的戚夏草,眼眶發紅,難以言喻的心痛!
“奇……夏草……已經走了……”
正是這句話,讓司徒奇再也撐不住,他高大的身子“砰”的一聲倒在地板上!
“奇,奇!”姚淑芬跑過去,搖撼著兒子的身體。
司徒奇昏迷的日子裏……
姚淑芬通過關係,沒有火花戚夏草的遺體,將她厚葬了!
*
風呼呼地吹著,樹枝搖曳。
司徒奇捧著一束菊花走在墓地上,風吹得他的風衣往外翻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