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心魔見玄奕半天沒動靜,出聲問道。
玄奕往額頭上抹了一把汗,舒了一口氣道:“碰見這家主人了,不過好在沒有把我當成小偷。”
“主人回來了?”
心魔猛然一驚,隨後語氣陰沉下來。
“那他看見你的臉了嗎?你知道的,幹我們這一行……”
玄奕懶得理會心魔的耍寶,這家主人看起來也像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他打算先跟這家主人講清楚,相信人家一定會理解自己的請求的。
“咳咳……”
玄奕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那個……”
“滾!”
門簾後傳來一聲不耐的低喝,嚇的玄奕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抱歉,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那句話。
果然人與人之間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
坐在村口的百年老樹的樹杈上,玄奕百無聊賴的晃著腿。
出人家都明顯不耐煩了,此時還去叨擾人家,被打一頓事小,丟了金山寺麵子事大。
“接下來怎麼辦?”
他問向心魔道。
“能怎麼辦?”心魔奇怪道,“衝進去把那酒鬼打暈不就行了,拿了東西我們就走。”
“這怎麼行?”
玄奕義正言辭道:“本來那就是人家的屋子,闖入別人家裏就已經是你的不對了,還想打暈別人,你這個思想有問題啊。”
心魔頓時疑惑了:“闖到別人屋子裏的是你好吧,跟我有鳥關係。”
“那不也是為了你闖進別人屋子嘛。”
“你哪是為了我,你是為了修行法!”
“一半一半!”
“小和尚身手不高,膽氣不強,潑髒水倒是有一手。”
“我那是打個比方!而且進別人房間和打暈別人的注意是不是你出的?是不是?”
“但最終做的人還是你,我頂多就算一個教唆。你卻是擅闖民宅,意圖行凶。到我以前的那個世界少不了一個三十年有期!”
一個人,兩個聲音吵吵鬧鬧,一個村姑從樹下走過,看到樹上宛如表演變臉絕活的玄奕,搖搖頭一臉惋惜。
“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傻了。”
鐵匠內屋。
唐昊臥在床上,手裏還提著一個半空的酒瓶。
他搖了搖手中的酒瓶,把瓶中最後一口酒一飲而盡,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剛才那個孩子應該是諾丁學院的學生吧……”
他腦中想起之前在他屋內的那個光頭少年,身上穿著的服裝正是諾丁學院的校服。
“和小三一個學校呢。”
“難道是小三有事情找自己?”
他猛然坐起,但是隨即又癱了下來,苦笑道:“應該不是,也許在小三眼中,我就是一隻會整天喝酒發脾氣的失敗老爸,能給他什麼幫助嗎?”
也許隻是不放心自己,派人回來看看。
但他為什麼自己不回來呢?
難道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還是被什麼勢力欺負了?
莫非是武魂殿!
有可能是暴露了右手的昊天錘被武魂殿發現了!
心中的擔憂如雜草一般在心底茂盛生長,無數可能的猜想宛如泡沫不斷浮現又不斷被自己否決,但是內心的擔心緊張卻絲毫沒有消減,反而是越來越勝。
“不行,我得去看看!”
唐昊終於坐不住了,他右手手背上一抹猩紅一閃而過,隱隱是一個錘子模樣的圖案浮現在他的手心上。
當猩紅光芒消失,一柄黑黝黝的錘子出現在他的手中。
和剛覺醒的唐三不同,這柄錘子足有半人高大,通體流露著冰冷的金屬光芒,錘子烏黑的表麵有著九股顏色各異的光芒,圓柱形錘頭上盤繞著一圈淡淡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