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幻覺(2 / 3)

“霜生,找個椅子,讓南大人坐下。”李欣然見南餘來了,於是便說道。

“哦。”霜生聞言便搬來一旁的椅子放在了南餘的麵前。

可南餘卻笑著說道:“哼!我看這椅子我是沒必要坐了。有件事,我還是要告訴你的,李大人,你此次攻打梁軍失利的事,我可是已經上書朝廷了,等著吧,我看你還能蹦噠多久,哈哈哈。”

說完南餘便嘴裏哼著曲,轉身離開了。霜生見他這個態度,氣得頓時大怒道:“死胖子,和潘福一樣惡心,真懷疑他們是不是同一頭母豬生出來的。”

“不用管他,我們幹我們的事,他隻要不鬧就行。”李欣然則躺在床上說道。

“欣然,我們好可憐啊,自從回了樂陽,就沒過一天舒服日子,我現在好想老葉,我想回明月關了。”霜生聞言突然就委屈的哭了起來。

“好啊,那等打完這仗,我就和聖上說。”李欣然微笑著答道。

“欣然。”然後霜生就撲向了李欣然的懷中。

此時在祁水城內,一士卒跑來對陳經說道:“將軍,城外有一人喊著要見您,說有重要的事告訴您。”

“什麼人?”陳經頓時一驚,心想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會有人出現在城外,而且還指名要見自己。

“他沒說,他隻說他是墨衣組織的,小的看他挺不一般的,也就沒敢怠慢。”

“帶路。”

隨後陳經便見到了那個所謂是墨衣組織的人,而這個人正是顧千漓。

“我就是陳經,你有什麼事要告訴我?”陳經站在城樓上,低頭看著下麵的男人說道。

“將軍,在下是墨衣無心宗的清心,不知現在可否讓在下進去,這樣也好細細道來。”顧千漓拱手道。

“我看這就不必了,既然是高老派你來的吧,有什麼事你就在這裏說吧。”陳經麵無表情的說道。

顯然,陳經對這個墨衣的人並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有些厭惡。

“是這樣啊,那如果我要是知道……蝶舞是怎麼死的,你也不放我進去嗎?”顧千漓見狀便冷笑道。

陳經聞言頓時大驚,“什麼!”

隨後他又皺著眉頭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將軍,你不覺得城外晉軍退的有些奇怪嗎?他們明明占優勢,卻還是退了,而且是連一個退軍的理由都沒有。”

“你到底想說什麼!”陳經不耐煩的說道。

“晉軍之所以撤退,是因為他們的統帥李欣然被刺了,他們不得不退。沒錯,就是我和蝶舞一起刺殺的李欣然,雖然沒成功。”顧千漓微笑著說道。

“那為什麼蝶舞還是死了?”陳經追問道。

“嗬嗬,這就得要慢慢說了。”顧千漓說著就露出了笑容。

“開城門,讓他進來。”陳經說著便轉身下了城樓。

隨後陳經就把顧千漓接到了城內,兩人隨即就交談了起來,而顧千漓也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說給了他,從剛遇到蝶舞開始一直到她死在晉軍營寨。

當整件事都說完了之後,顧千漓便對陳經說道:“將軍,事情就是這樣。”

陳經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閉上了雙眼,顯然,對於蝶舞的死,他依然耿耿於懷。

“將軍,那接下來你可有什麼打算?”

“與李欣然決一死戰。”陳經麵無表情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陳經現在已經看清了局勢,晉軍元氣大傷,隻要自己死守城池,他們是無論如何都攻不進來的,隻要等他們乏力的時候,再突然殺出去攻擊他們。到那時,不僅李欣然必敗無疑,就連正在攻打六縣城的姬小夜自己也可以一並收拾掉。而造成如此大優勢的,正是已經死去的蝶舞,她憑著一個人,完成了一萬人都完成不了的事,自己永遠都不會忘記,不會忘記她為自己所做的一切。

“在下有個請求,不知小兄弟能否成全。”陳經突然抱拳說道。

“將軍請講。”

“實不相瞞,在下有個女兒叫默默,就在你們高老那裏,如果在下此次回不去了,能懇請你幫忙照顧她一下嗎?”陳經神情微微哀傷的說道。

“我盡力。”顧千漓看著陳經答道。

“多謝了。”

夜晚,在飛雲關,李欣然的房間內。

李欣然此時正安靜的躺在床上,她看樣子似乎是睡了,那雙明亮的眼眸此刻已經緊緊的閉上,但不知什麼時候,她的眼角多了兩道淚痕,似乎是夢到了什麼傷心的事。

慘白的月光穿過窗戶,照射到了李欣然那絕美而又慘白的臉龐,兩者竟形成了莫名的貼合。黑暗中,隻有床邊的一盞油燈還在照著微弱的光,光亮之下,則是霜生,她正趴在床邊睡覺,是她在守著李欣然,雖然她也受了重傷。

恍惚間,李欣然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自己的身邊,是霜生嗎?她很疑惑,可房間內漆黑一片,她什麼都看不清楚。正當她無比焦慮,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房間亮起來了,很亮很亮,甚至充斥了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