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喘息聲,壓在女人身上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座椅上,下一刻,起身。
他一言不發的下了車,“嘭”一聲關上車門,似乎為剛才的戛然而止生著悶氣。
沈意就像是做錯了事情一樣,低著頭,雙手捏著身前的包包,忐忑不安的跟著歐陽宸進入了莊園中的別墅大廳。
來到大廳後,歐陽宸心中不爽,戛然而止的親密被一盆冷水撲滅,居然還有他歐陽宸碰不了的女人!
更何況這個死女人是膝傷,二遠在國外的喬玉欣,也是腿傷,並且,喬玉欣還是被這個死女人給害的。不僅如此,喬玉欣的腿傷還給了老爺子一個非常妥當的理由讓這個女人來代替喬玉欣。
歐陽宸怒火衝天的對著跟進來的小女人吼道,“滾上如,把你的垃圾從我的房間全部清理到客房!”
沈意的心微微一顫,不過出乎意料的,這次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反而覺得很坦然。
這樣時好時壞的,時晴時雨的,她已經漸漸的習慣了。好多時候,那一絲的柔情反而讓她生活在不安的世界中,還不如一開始就是水火不容的狀態踏實。
至少,不會為了下一秒而驚慌不安。
沈意苦笑著,將手中的挎包丟在了沙發上,一個字也不說,徑直的上了樓。
她默默的將那數十套精致奢華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整理好,心中悲愴。
嫁入豪門,那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並且還是歐陽家這樣的超級豪門和一個顏值爆表的男人。
上天是公平的,沈意想著,她嫁了一個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霸道總裁,但是在實際生活中,這個看似完美的男人卻跟冰山一樣難以靠近。
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還不如嫁給一個普通平凡的人,外表雖然可能不華麗,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碰得著摸得到的。
將所有的衣服都收回了客房,沈意都累的快要癱倒再床上了。
“陳銘,明天韓國的那場會議,我親自去,你幫我把機票訂好,我要最早的航班。”
電話吩咐完陳銘,歐陽宸躺在了床上,側目看著窗外沉思,那深邃的黑眸映著點點星空,就如那閃耀的螢火。
他不想見到沈意那張臉,尤其是那雙如湖水一樣清澈見底的雙眸,他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去麵對這個死女人,是占有她還是舍棄!
如果占有,那喬玉欣怎麼辦?可是舍棄,他又舍不得。
另一頭,客房中,沈意坐在窗前的地毯上偷靠著落地窗,皎潔的月光灑在臉上,不知清晨陽光打在誰的臉上,欲將與你記憶抹去終舍不去。
她想著為什麼歐陽宸總是能以最殘忍最傷人的言行去刺傷她的心?也許,是因為她愛的太深刻了吧,內心裏最柔軟的地方,總是最容易受傷的。
隻剩下半個月了,她就得離開了,這一切就要結束。
主臥和她所住的客房僅有一牆之隔,兩個房間裏的兩個人都在望著這片天空,思索的卻不是同一個問題。
一個想著留下,一個卻盼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