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三天的比賽日洛娜被限製在酒店裏沒法去,看不了芙萊達的比賽實在遺憾。
早上第一場是單人對戰賽半決賽。芙萊達昨天已經贏了三場,今天再贏一場,就能進入決賽。
休息室內,芙萊達微笑著和同學交流著。“芙萊達,有一位大人想見你。”門口有人叫。
是克裏斯!芙萊達眼睛亮了,出去門外。結果看到的是另一張不大想見的臉孔。他的表情變淡,客套地說:“沒想到你會來,斯旺少爺。”
“哼,我怎麼就不能來?”休·斯旺比芙萊達要年長三歲,但比起早熟的遠房表親,他更像沒長大的孩子。他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裝,配白色圓禮帽,內襯是時興的紫色布料,看起來時尚又輕浮。
聽到這個不客氣的回答,芙萊達低垂下眼眸,禮貌地說:“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我要去準備候場了。”
“要不是有事你以為我會來找你?”滿是輕蔑的語氣,修斯旺說,“爺爺讓你在社交季多走動,省得別人都在問斯旺家族的王儲在哪兒。”
“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沒事的話就趕緊走。芙萊達當然說不出如此無禮的話。
修斯旺趾高氣昂地走近他,說:“好好比賽吧,輸了也不錯,我可是壓一百金你輸呢。”說完,他就大笑著轉身離開。
芙萊達早已習慣斯旺少爺的態度,把修斯旺的挑釁當成了耳旁風無視掉,進了休息室。
他今天的對手是莫比烏斯的陣法師。魔方和莫比烏斯一向不對付,彼此都想著壓對方一頭,芙萊達上場前就被隊友叫囂著要讓對麵見識見識,特別是傻大個泰德,叫的最大聲。
魔法師和陣法師的對戰具有相當的觀賞性,特別是中級以上的魔法,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魔法效果滿場都是,比較花裏胡哨。
相比起魔法師受限於魔法天賦和元素親和度造成的“偏科”,陣法師自由得多,隻要能成功完成一個魔法陣,無論何種元素的魔法都能釋放(魔力足夠的前提下)。而且陣法師還能攜帶卷軸,卷軸上早已刻畫好成型的魔法陣。大賽規定,每輪比賽,陣法師都能攜帶五個及以下數量的卷軸。
“轟——”
一條火龍襲向芙萊達。芙萊達迅速搭建三重冰盾擋住了攻擊。
他的對手顯然有備而來,知道芙萊達是水係冰係法術精通,準備的都是火係和土係卷軸,一定程度上能克製芙萊達的攻擊。
芙萊達一頭白發高高束起,還穿著藍紅黑條紋的運動服,這運動服更襯得他肌膚雪白。晶瑩的汗水滴落,賽局已經開場十分鍾,芙萊達應付對麵的攻擊並不輕鬆。好歹是進入半決賽的人,對麵有兩把刷子。
一味地防禦會很被動,失了先機的芙萊達伺機反擊。
使用卷軸的優勢不用說,就是施法時間快,幾乎瞬發,但芙萊達在冰係魔法上也能瞬發,而且對麵已經連續使用了三個卷軸,再這樣下去,五個卷軸使用完,就是反擊的時刻。
泥沼在腳下形成,芙萊達陷了進去,一時無法脫身。迎麵而來是火龍,火龍呼嘯著,帶走一分。土牆拔地而起,圍繞著芙萊達,遮住他的視線。他的雙腳現在已經陷入泥潭,要想掙脫,就得打斷施法,不然下一次攻擊來臨他還是被動。他看不見陣法師的位置,索性放棄抵禦,揮舞著法杖結了一個魔法。哪怕以芙萊達的天賦施法時間也超過五秒,可知這個他是要放大招。
土牆遮住了芙萊達的視線,同樣也遮擋住陣法師的視線。陣法師無從判斷芙萊達的反應,隻能加緊自己刻畫魔法陣的速度。他的卷軸隻剩下一個,得趁著對手被困多設下幾個陷阱。
芙萊達的大招發動了。巨大的魔法陣在低空形成,陣法師眉頭一皺,施了一個土牢。土遁難以抵抗從天而降的魔法,還不如土牢,雖然把自己困住了,但更能有效防禦。
陣法師不是不能使用法杖施法,同樣魔法師不是不會使用陣法,隻是各有偏向。
這個陣法師剛建好土牢,碩大的冰雹就砸下來,每一顆都有雞蛋大小,把比賽場地砸出一個又一個坑。土牢被打破了,陣法師被冰雹砸了一身,狼狽地躲避。心神被衝擊,陣法師自然無法正常維持泥沼,芙萊達脫身了。
他踩著冰盾走樓梯一樣翻上了土牆,定位陣法師的位置,法杖對著,冰彈連續攻擊。陣法師笨拙地閃避著,但還是被擊中,又丟了一分。土牆這類定型的法術,一旦放出就不受控製了,他不得不施法,用石槍擊碎土牆,隻是這個過程慢了點,讓他又挨了幾下。
目前比分五比五,追平了。
土牆被打破,芙萊達落下來,卻正好落在陣法師設立的陣法裏,在未激活以前,陣法是隱形的,隻有陣法師能記得位置。看芙萊達落入陷阱,陣法師連忙激活陣法,土牢又把芙萊達困住了。芙萊達試了一個冰槍,隻鑿了一個小口子。從剛才擊破土牢的魔法來看,非得高級魔法才能擊破。困在土牢裏的時間越久,陣法師在外麵設下的陣法就越多,到時候三步一陷阱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