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知道的,琉璃體注定現世必會釀成血雨腥風,可是我雲瀟遙,又豈會躲在你的羽翼之下一生?”
注定要翱翔九天的神鳥,怎麼會埋沒在荒山野林之中。
我名逍遙,我欲淩天。
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離景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了竹樓間。
“啥啊?神神秘秘的,我這慷慨激昂的言論還沒說完呢,這心頭的五千字草稿白打了啊?”雲瀟遙扁扁嘴,盡量不讓自己去想這一年來離景對自己的好,因為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想一想離景會無緣無故的救他,無緣無故的對她好,她就眼眶泛紅,心裏的感覺怪怪的。
而此時的離景,出現在高高的山峰上,已是入了秋的晚風格外的蕭瑟,不住的吹拂著離景那青色的素衣,長發迎風飄拂。
“帝尊,我到底該怎麼辦?”
第二天清晨。
陽光灑進竹樓,喚醒了熟睡中的雲瀟遙。
她以為昨夜離景走後一時半會不會回來,正準備著自己熬過琉璃碎體的痛苦,一直以來離景的陪伴讓雲瀟遙產生了習慣,當他不在,難免心中一陣失落。
可是在自己剛坐在藥桶之中,閉上了眼等待琉璃碎體的時候,他竟然又回來了。那熟悉的青色玄奧之力流淌在她脆弱的心脈之中,劃過陣陣的清涼。
雲瀟遙起了身,正打算繼續開始新一天的曆練,卻看見離景,就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靜靜的在那邊看著自己。
好看的眉眼,蒲扇一般的睫毛,修長寬厚的手掌端著自己的俊臉,神色誘人的望著她。
雲瀟遙喉內咕嚕了一聲咽下一口口水,微微愣神,妹的,這是什麼情況,莫非我還沒醒?為何眼前這誘人的美男看上去那麼像景離呢?
“小離離,你是想侍寢麼?”雲瀟遙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心裏話。霎時間連紅的如同一個大蘋果。
心裏高呼淡定淡定,自己才六歲,六歲就要有六歲的覺悟啊!就算是美男,也絕對不能流口水!絕對不能!
“你睡覺打呼嚕,打了一晚上,隻有豬才能睡得著。”口氣無比幽怨,竟是聽得雲瀟遙一身雞皮疙瘩灑落一地。
可是……打呼嚕是自己不對……饒是雲瀟遙的一身賤氣,在離景身上,也絕對的被完滅。
好吧。雲瀟遙在離景麵前永遠是完敗的。
“老師,我錯了,我十惡不赦,罪該萬死。”打擾帥哥的休息是極為可恥的事,尤其是作為一個資深美女的雲某自然不會容許此等事情再度發生。
訕訕的低下頭,自己那睡的死豬相估計是被看光了,哎,一世英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