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楚恒如日中天,勢不可擋,連王猛都被他反製,還有什麼他做不到的,如其雞蛋往石頭上碰,不如保存實力等待機會逃走,她相信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且行且看吧,船到橋頭自然直,會有辦法的。
十七跟著楚恒進了長安,回到太子府。
太子府裏一切照舊,跟她走的時候一樣,重回太子府,十七沒有感覺到親切,反而莫名悲從心中來。
本以為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可還是回來了,這裏不是她的家,她一定會離開的。
楚恒依然將十七安置在沅香苑,並將在後花園種花的香蓮調回到她的身邊,笑著對她言說,還是熟悉的人在身邊伺候著比較順手。
十七沒有說什麼,臉上無喜無悲,此次回來她是勢必要走的,走的時候也沒有能力再帶走香蓮了,還是跟她保持距離比較好,免得到時候再連累她。
楚恒並沒有在乎十七的淡漠,依然開心的為她安排這,安排那得。
他甚至遣散了王府其他的侍妾,每人給了一大筆錢,讓她們自尋出路去了。
反正自從十七嫁進恒王府,他就沒有再去那些侍妃房間裏就寢過。
她們也正是孤寂難熬,巴不得有這樣的機會,像出籠的小鳥各自離去了。
這樣的事情在秦國是沒有先例的,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那些侍妃們也沒有張揚,遵循楚恒的意思各自隱名埋姓遠走他鄉,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去。
十七默默地看著楚恒為她所做的一切,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亦不喜不悲。
太子妃,這次回來,心情好像很不好啊。香蓮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
香蓮,不要管我,也不要跟我過分親密,我總是要走的人,隻希望不會連累你。我在我心裏,你和翠蘅都是我的好姐妹,隻是這次我孤身一人,沒有能力將你一起帶走了,所以你要跟我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我對你冷淡也是為你好。十七漫不經心的修著指甲,淡淡的說道。
香蓮聽了,心裏莫名的難過,她能聽得出十七心裏的痛苦和驀然。
點頭對她說道,太子妃,奴婢懂!我會幫你的,但是我不要你帶我走,我,我喜歡太子爺!願意留在太子府裏伺候太子爺。
十七聞聽,抬起頭驚訝的望著她,輕聲相問:你喜歡太子爺?
香蓮兩頰染上紅雲,望著十七,默默地點頭。
什麼時候的事?十七不解的問道,她怎麼沒有看出來。
很久了,奴婢一直偷偷喜歡太子爺,隻是太子爺是何等人物,是主子,我不過是個丫頭,亦不敢癡心妄想。香蓮搖頭苦笑,聲音極是落寞。
十七聽罷,這才猛然記起,在翠蘅跟柳全忠成親,香蓮賀喜回來,十七跟她聊了一會子話。曾笑著說,假如她看上誰,她也會給她指親的。
香蓮當時苦笑,‘若是命定沒有,爭了拚了也是白費啊。''
當時十七就感覺到香蓮不對勁,問她也不說,她還給她舉漢朝衛青的例子,說人的命運其實掌握在自己手裏的,隻要努力未必成不了主子。
現在想想香蓮當時的情緒就好理解了,她心裏愛著楚恒,卻礙於身份無法表達,當聞聽十七說將來可以為她指婚,自然心中極是苦澀,她也幫不了她的。
我倒是不知你存了這份心思。十七不由點頭笑道。
太子妃饒命啊,奴婢是萬不敢奢望怎樣的,隻要能在太子爺身邊做個小奴婢,看著他就很滿足了。香蓮雙頰飛上紅雲,斂眉羞澀低語。
難為你有這份心,但願能得善果。如今十七是萬不敢打包票的,能幫香蓮怎樣,此次來長安,她不想欠下楚恒一點人情債,跟他有任何瓜葛,到時候抽身也爽利。
翠蘅還好麼?她跟柳全忠一定生活的很幸福吧。香蓮想起翠蘅很是想念。
她應該挺好的,倒是你我覺得很過意不去,沒能幫上你什麼。十七有些難過,香蓮和翠蘅在她心裏就像姐妹一樣。如今知道香蓮心事,卻也無能為力。
太子妃快別這麼說,你對奴婢已是極好的。奴婢也希望太子妃能幸福,自由快樂,若是有需要香蓮的地方,一定萬死不辭……香蓮說的很真誠,不是為了讓十七走而幫她,而是因為在心裏她也把十七當成好姐妹,十七待她不錯。
不管誰是太子妃,跟她都沒有關係,相反十七做太子妃與她還更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