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開始跟他胡扯瞎扯,楚恒也著道,不管十七問什麼,他都一一作答。

甚至年少的時候偷看父皇嬪妃洗澡的事情都說出來了,逗得十七忍不住哈哈大笑。

此時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十七見差不多了,就開口問他拿了她的包袱藏到哪裏了。

楚恒想也沒有想的告訴十七,他將包袱交給王猛保管了。

十七嗤笑一聲,言道,不會吧,多大點子事,還需要讓王猛保管,又怎知他會替他保管好,不怕給弄丟了。

楚恒見十七不信,急了,說十七才傻呢,包袱交給王猛保管最安全。

若是放在府裏肯定早被她翻到了,這太子府裏裏外外還有她沒有翻到的地嗎。

若是交給王猛保管,她一定想不到,就算知道了也拿不到,王猛最痛恨十七了,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若不是她出逃,王猛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

想他權傾朝野二十年,如今如一隻喪家犬,窩在府裏,定是不會甘心的,這恨自然就會聚集到十七的身上去。

如果她不逃走,最起碼王猛還有翻身的機會,如果假太子妃東窗事發,他死咬住十七將他女兒劫殺,然後自己嫁進恒王府,也能為自己開脫罪責。

可是十七一逃跑,王猛便是有口難辨,女兒不守婦道叛國出逃,到還好說,假太子妃之事便是欺君罔上,隻怕會滿門抄斬的。

王猛之所以受製於他,還不就是因為替他隱瞞了假太子妃之事,如此,將包袱交給他保管萬無一失,王猛會看的比他的性命還重要。

若是十七找上門去,王猛一定會將她擒住,作為東山再起的籌碼。

楚恒相信十七不會這麼傻,讓王猛有翻身的機會,自動送上門去要包袱。

十七聽了不由大吃一驚,楚恒這一手果然是狠,她無論如何是不敢跑到王猛的府上去要那個包裹的。

唯一的途徑還是從楚恒這裏突破,隻有楚恒同意把包袱交給她,她才能拿到包袱。

想到跟著容衝出逃那次,在清水鎮,王猛竟然試圖刺殺她,若不是被神秘人救了,隻怕她就會成為王猛刀下亡魂了。

想起那名神秘人,十七在心裏感激他,雖然懷疑過有可能是慕容越,但是在趙國的日子裏忘了問他,結果到如今依然是懸案,若不是慕容越,又有誰這麼好心救了她還不留姓名的。

十七問楚恒為了這麼一個包袱為什麼費盡心機,楚恒告訴她,一個包袱事小,他的一生幸福事大。包袱若是被十七拿回去,她一定會離開他的。

等他們成親有了孩子,十七走不了的時候,再將包袱還給她。

而且王猛不會知道包袱裏有什麼的,因為他將包袱鎖在一個錦盒裏,隻說是一份極重要的東西易碎,純屬個人收藏,與國事無關,讓王猛不必好奇。

十七聞聽苦笑不得,想不到她爹爹的骨灰竟然成了楚恒挾製她的籌碼,還要成親生孩子。

怎麼辦,怎麼辦,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王猛的手裏拿到錦盒,而且還要從楚恒身上拿到鑰匙,如今難度陡然增加兩杯,十七感覺快要崩潰了。

事情問的差不多了,十七決定收手,怕楚恒懷疑,她也沒有回到內室,而是合衣躺在軟榻上睡,隻當是喝醉了酒什麼都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一床錦被,楚恒正坐在她的身邊凝視著她。

見十七醒來,拉著她的手關切的問道,十七,頭疼嗎?感覺怎麼樣?怪我不好,昨晚竟然喝醉了,沒有好好照顧你。

十七抽回手,微蹙著雙眉,有些不悅的問道,我就睡在這兒?

楚恒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是剛剛醒來,還沒有洗漱呢。

哦,看來我們昨個確實喝多了,你知道我的酒量很好了吧,以後我不會再跟你喝酒了,若是傳出去,豈不被人笑話,竟然喝成這樣子。十七一臉的不高興,她確實心情不好,也不想掩飾,幹脆借著這個表達自己的壞情緒。

楚恒好生撫慰了她一會子,早膳也沒有顧得用,就上早朝去了。

臨走的時候囑咐十七,一定要用早膳。

十七應著,見楚恒走了,便回到內廳,在床上躺著,她想再睡一會。

想著昨晚從楚恒那裏得到的信息,包袱被楚恒交給王猛保管了,心裏特別的糾結,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