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仙氹內隨著龍族子弟曆練的消息傳遍荒古大陸,亦有好事之人開始琢磨其中意味。
一向自圈領地,不問世事的龍族已有太長時間不曾派人前往葬仙氹,如今如此突兀的前去,定有陰謀所在。
果不其然,當遠古巨鱷醒來的消息再次傳出後,人們無不震驚,畢竟十萬年前的傳說,是遠古巨鱷被龍族三位始祖斬殺,如今怎又蘇醒過來,一番尋味,才是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五彩神石的緣故。
五彩神石被龍族霸占,遠古巨鱷醒來,先不說取不取回五彩神石,單說這十萬餘年的仇恨可不是能夠輕易化解的。
葬仙氹重歸寧靜,其它準備看好戲的種族也是未能如願,隻是聽聞遠古巨鱷剛一現身,便被神秘人給斬殺,這道消息來的更加震驚,無不紛紛猜測這神秘人到底是誰,最後蓋棺定論,說是龍族早已知曉遠古巨鱷即將醒來,便以曆練為幌子,前往探明虛實,而後再派人前往斬殺。
遠古巨鱷什麼存在,那是和龍族三位始祖大戰,才被重傷的恐怖存在,如今竟是被龍族所派出的人直接斬殺,故此,龍族地位空前絕後的提升不少,隱隱有與巫妖一族相對抗的實力。
自家饑飽自家知。
此時的龍族再不像之前般如此重視別人看法,如今三脈已然開始決裂。
這起因說來也巧,便是那被龍向天關起禁閉的青龍一脈與黑龍一脈子弟。
禁閉日子已到,兩脈子弟出了禁閉殿,便直接奔向後山一荒廢之地。
根本沒有必要再講道理,直接便是長劍、短刀的一通法寶兵器伺候對方。
這場混戰,動靜不大,但傷亡不小,黑龍一脈被殺五人,青龍一脈被殺三人,另外還有幾人身受重傷,沒有一年半載怕是都不會痊愈。
此事不可謂不轟動,這是自三位始祖建龍族以來,最為激烈的一次衝突。
龍向天知曉此事,權當成了聾子,躲在書房內並不露麵。
可青、黑兩門門主哪能就此罷了,竟是異常巧合的同時出現在龍向天書房。
表麵上本是交好的兩位門主,見到對方都是分外眼紅,但龍族有族長,自己就算是長輩也不能越俎代庖。
龍向天笑嗬嗬的引兩位門主入座,並親自為兩人沏上最好的雨前龍井。
看著氣的滿臉通紅的兩位門主,龍向天心裏那叫一個敞快,這等事情的發生,可算讓他這位族長出了一口惡氣。
龍向天邁著四方步,坐回上座,滿臉堆笑道:“兩位族叔,何事讓你們如此大動肝火?”
龍立飛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倒是龍立陽板著臉說道:“向天,難道你還不知道?”
龍向陽明顯一愣,而後不解道:“何事?”
“昨日,那些個被你關了禁閉的兩脈子弟,出了禁閉殿,便跑到後山大戰了一場,結果死的死,傷的傷。”
龍向陽滿臉震驚,“竟還有此事?”
龍立飛直接接過話道:“你黑龍一脈太過霸道,難道本族子弟說上幾句都是要喊打喊殺嗎?”
龍立陽冷笑一聲,“霸道?哪有你青龍一脈霸道,怕是霸道的都是開始窺探這族長之位了。”
‘轟’的一聲,龍立飛直接將身側木椅擊的粉碎,滿臉通紅,怒不可遏道:“爾等汙蔑,血口噴人。”
兩位門主吵的不可開交,龍向天樂得見此場麵,微笑端起茶盞,輕吹浮在茶水上的茶葉,而後抿上一口茶水。
既然此次龍族內亂已經上升到太長老的層麵,他這個當族長的卻是有些把控不了局麵,不過既然今日青、黑兩脈跳出來攪事,不管是有意為之也好,試探自己也罷,自己這步棋早已布好多時。
兩人或是吵的累了,轉而一看,龍向天卻是優哉遊哉的喝起了茶水。
兩位門主活了如此長歲月,當然知道龍向天所想,尤其龍立飛,他當然了解當前龍族現狀,或者說整個龍族都是沒人比他對現狀分析的更加透徹,與黑龍一脈的衝突,雖是死了幾名子弟,但當真不至於鬧的如此地步,龍向天或許有些事不知道,但他卻是知道,龍族一萬有餘子弟,每年都會有爭強好勝者私自決鬥,死傷實在太過平常,但今日非比尋常,他想要看看龍向天是什麼反應,想要藉此事向龍向天施壓,讓其焦頭爛額,於是直接了當道:“向天,你來主持公道。”
龍立陽的想法更加簡單,自己暗地裏與巫妖一族串謀,說的好聽點叫交易,說的難聽點那叫私通外族,那是會被處極刑的,他太了解龍立飛的脾氣秉性,對於龍立陽來說,他隻是想要通過此事,將青龍一脈推出去,讓龍向天看出青龍一脈野心,並且他也相信龍向天對於龍立飛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有目共睹,讓龍向天無暇顧及躲在暗處的黑龍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