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證道山的大當家的確是林洛無疑,但至於是怎麼來到這地界的,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龍銜在其身上到底動了什麼手腳,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那龍銜將那剛是生成的模糊氣體全部抽離奪去,他更知道那種如萬千蟲蟻撕咬的疼痛。
他被黑妞救起,於疼痛中蘇醒,查探身體,靈氣依舊充裕,修為依舊存在,隻是《盤古經》卻如石沉大海般再也沒了蹤跡。
沒了《盤古經》,他曾仰天狂嘯,大罵;“去他媽的九道任務。”
倘若過去,他必將被雷電劈的猶如喪家之犬,可如今就連這雷電都是懶得搭理他,他徹底絕望,也徹底頹廢。
他去了證道山山頂,看到了這些相依為命的土匪流寇,看到了他們的簡單快樂,也曾有那麼一刻,他想著如此生活倒也快活,起碼吃喝不愁,天下我有。
在這證道山上生活了一段時間,他倒是覺得,之前的種種,像是大夢了一場,如今剛是蘇醒過來。
他找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與快活,這些大漢來自五湖四海,原本也是各個種族的佼佼者或是門派弟子,當初隻是想進入葬仙氹,尋得一番好機緣,可最後竟是連葬仙氹那廢棄的入口都是沒能找到,或是沒臉回去,或有其它原因,便有人在這裏紮了根,久而久之也就有了如今的規模。
這些大漢一個個看似粗獷,但又個個藏著一些小聰明,據說這些大漢原本長相並非如此,尤其其中一位名叫齊豐的大漢,在上山前完全是一副書生模樣,後來感覺和這山上的人有些格格不入,便硬逼著自己吃成了如今模樣,還有那叫羅斌的大漢,當年器宇軒昂,一手長槍耍的是出神入化,更是憑這杆長槍得了一個長槍羅斌的稱謂,不可謂不霸道,這些大漢每個人都是自己一方天地的主角,也都有過負手而立,我主沉浮的張狂,可到頭來誰又知道哪一個他們才是真正的他們?
這些人裏,就數黑妞身世最為可憐,聽這些大漢說,這黑妞是被他們養大的,據說當年是在一個雷雨夜裏,一聲嬰兒啼哭響徹整個證道山,熟睡中的大漢無不被吵醒,可這些刀口上添血的大漢又怎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嬰兒,但心裏那種被撓的感覺卻怎麼也是揮之不去,有一個好奇爬起身,就有第二個,如此大漢們便好心抱回了這個嬰兒,嬰兒倒還聰明聽話,知曉在這些人堆裏,一個惹他們不高興小命都是不保,即便如此,也時常整天吃不上東西,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些大漢或是嫌她礙事,又或是覺得她長大了不能再整日裏與一幫粗魯大漢待在一起,就在這半山腰又蓋了一座吊樓。
山下,七男三女十人隊伍探路而行,為首的那人一身白衣,長得倒還算俊俏,隻是臉上掛著的那種自命不凡的表情,讓人看著生厭,他手中握有一把佩劍,佩劍上繁複的雕刻,襯托出這把佩劍定是非凡。
這十人有說有笑,但聽其中一位女子說道:“小師弟,此次前往葬仙氹,咱們可是偷跑著出來的,師父知道會不會罵我們?”
為首的那名男子似乎對此毫不在意,將手中佩劍很是高調的換個手拿,才是說道:“放心,那老家夥不敢說什麼。”
另一位走在女子身側的男子,嬉笑一聲,“陸師妹,有小師弟在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其中一位身材矮小,很是有意的往一位女子身邊靠了靠,邊靠邊是說道:“就算那老家夥知道,也得給咱小師弟麵子,放心吧,沒事。”
這位女子似是知道矮小男子心思,白一眼之後,快走幾步,與為首男子並肩前行,異常溫柔道:“小師弟,聽聞這葬仙氹可是危險的很,待進去後,你可要保護好人家。”
為首男子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各位師兄師姐放心,我梁辛既然帶領大家前來,就不會讓大家涉足危險,另外,我保證大家在進入葬仙氹後,靈花仙草數不勝數,上古神兵取之不盡。”
此話一出,其餘男女們,無不高興歡呼,拍手叫好。
林洛一行十多人躲在一處一人高的灌木叢中,這些大漢眼裏看待這十名男女無不像是看待一隻待宰的羔羊,尤其那中間的三名女子,那扭捏的身體,更使他們眼裏放了綠光。
雖說大當家的不讓有邪淫之舉,但暢聊一番總是可以的,但看那羅斌伸手一抹下巴,嘿嘿笑道:“你瞅瞅那中間的那個,我的乖乖,那屁股,定能給老子生個男娃出來。”
其一側的一名大漢一臉不屑的道:“你那眼睛純屬管撒尿的,你看看那個拿長劍的那個,那身材,那長相才是一絕,能得此女,老子當真不幹這一行了。”
十多名大漢這就爭論開來,那話也是開始不堪入耳起來,隨著一陣刺耳的淫笑聲傳來,林洛輕咳一聲,這些大漢無不惺惺閉了嘴。
蹲在林洛身旁的黑妞,見眾人閉了嘴,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為首男子手中的佩劍,低聲自言自語道:“好漂亮的劍。”
林洛會心一笑,撫摸一下她的頭道:“喜歡?一會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