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找到黑妞,那張小臉上寫滿了焦急。
林洛微笑,摸摸黑妞的頭,以示安慰。
黑妞笑開了花。
不用多說什麼,在黑妞看來,林洛歸來,那大妖定是已被斬殺。
三滴龍族始祖祖血到手,林洛心裏那份不平,也終於得到一絲安慰。
當三滴精血融入眉心,那滴五彩血滴便開始躁動,那種貪婪的吞噬,即便是林洛都是有些控製不住。
這種現象倒也能理解,畢竟五彩血滴是為三滴精血融合而成,肯定淩駕於它們之上。
將三滴精血召喚而出,托於手掌,看著黑妞微微一笑道:“你救我三次,無其它可送,這三滴精血權當是送你的禮物,可好?”
黑妞看著林洛手中散發著淡淡光芒的三滴精血,搖著頭道:“你將這血落在這裏,好容易找到,我可不要。”
林洛也不管黑妞接不接受,直接將手掌按在了黑妞的眉心處,三滴精血直入黑妞眉心。
黑妞那掛在胸口的掛件亦是散出道道烏黑光芒,隻不過黑妞掛在內裏,兩人看不真切罷了。
黑妞皺著眉頭,剛想反抗一番,可三滴精血帶來的源源不斷的精氣神,使得她為之一振,如此奇妙的感覺倒是讓她默然接受了。
看著比之前不知靈動多少的大眼睛,林洛既是感到欣慰,畢竟他想給予黑妞的還很多,起碼得找到其親人不是。
繼而又想起那不著調的小烏龜,搖頭一番苦笑後,又不得不佩服它,他不知道小烏龜在搞什麼鬼,但以他對小烏龜的了解,它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指不定又起了什麼幺蛾子,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即便是鱉妖這類大妖,都是能夠對它佩服有加,看來這小烏龜當真有些能耐。
葬仙氹的天本就變換無償,黑妞有了三滴龍族始祖精血,那精氣神出奇的好,忙不迭的自告奮勇的去找尋野果來充饑,林洛交代一句莫要走遠之後,也就任之前往。
看著這原本還是晴空萬裏,如今卻是烏雲壓頂的天氣,林洛不得不思考下一步打算,小烏龜既然讓這鱉妖帶話過來,肯定知道自己遭遇,天劍穀還有什麼他不知道,可那不著調的小烏龜既然這般說,定有那麼一點點說法,林洛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試試?”
簡單兩個字,如此也就真的去了天劍穀。
依舊是那根石柱,依舊是那塊石碑。
赤手空拳的林洛孤身一人進了天劍穀。
黑妞肯定要被留在外麵,畢竟內裏的危險程度他早已領略過。
那片湖水上,那葉輕舟,老人那根隻是在林洛將死時扔到舟內的魚竿,竟是直接折斷,身穿蓑衣的老者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有了怒意,“胡鬧!”
簡單兩個字,整個湖麵都是翻起巨浪,那葉輕舟漂浮在湖麵上開始變得搖擺不定。
白虎衛三人甚至都是感覺整個身體都是氣血翻湧,體內的靈氣更是不受控製的變得狂暴起來。
三人睜開雙眼,相互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裏看出不解,他們跟隨師父在這輕舟內修行,今日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動怒。
白虎衛性子直爽,可他知道這個師父與自己一樣,同樣關心著那兄弟,於是直接了當問道:‘師父,是不是我那兄弟闖禍了。’
一向極少動怒的蓑衣老者,直接選擇了沉默,閉上雙眼,整個將身體縮的更小了。
白虎衛自討了個沒趣,卻又看向連奇,一雙瞪圓了的大眼睛,一個勁的眨巴。
連奇故意躲開白虎衛這道眼神,重新閉上眼睛。
白虎衛輕‘嘁’一聲,蓑衣老者收三人為徒,就數對連奇最是照顧,所教的功法也是最多,就連狐琳兒都是能夠得到一兩句指導,而他白虎衛,這師父卻是連正眼都不瞧上一眼。
蓑衣老者閉目沉思,林洛再次進這葬仙氹他能理解,畢竟遭到如此大的屈辱,想要討回點臉麵實屬正常,可如今不知受了誰的蠱惑竟然還要進入天劍穀。
他知道這是想繼續以戰或是迫壓來激發林洛體內混沌氣,如此辦法雖也說的通,可一但失敗,可不單單是身心受損的問題,而是直接關係到生死。
想著想著,蓑衣老者嘴角竟是扯出了一絲笑意,“混小子,當真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呐,依你這勢頭,是不是連我這老頭都要收拾一番?那天劍穀倒也去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既然占了,想必沒啥大事,賭一賭也無妨。”
接著,蓑衣老者又是一聲冷哼,“你以為弄幾件破草房,蒙了大道契機,老頭子就覺察不到?隻是個孩子,給他如此大的責任能扛動嗎?你文壇大家們既然避了世,難不成還不死心,還想東山再起?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依舊是一柄飛劍自那懸浮在高空的長劍上幻化而出,林洛沒了長槍,隨手拿起一根枯樹枝,便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