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領地內,年輕僧人行走在山川大地上,如若有外人看到,定會驚訝不已,這僧人每一步看似正常,可每一步踏出都足有十餘丈,且每一步踏下,都是有朵朵金蓮生成,甚是神奇。
那長有三百丈的鳳凰幻化而出時,年輕僧人躊躇不前,眯起眼睛,打量片刻,雙手合十,口誦佛號,淡淡說上一句,“人人皆魔,人人皆佛。”
年輕書生手裏依舊握著那本書卷,身旁的老黃狗,吐著舌頭,書生也是在看到那鳳凰時,由衷的讚揚一句,“嘿!當真壯觀的很哩。”
巫妖族三位妖獸,並不敢明目張膽的走出院子或立於虛空中觀戰,隻能偷偷摸摸的藏在院落裏,眼前這一幕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知,本是龍族一場內亂,如今就連鳳凰一族都是參與進來,確實不簡單,對於被妖王糊裏糊塗的派遣到龍族,越來越感覺是成為了棄子。
困龍塔內,雖看不到外界所發生的一切,可一道道威壓,金龍太長老還是能夠感受的到。
龍向天顯得更加憔悴,睜開雙眼詢問道:“太長老,如今什麼形勢?”
金龍太長老微微一笑,扯動嘴角,滿臉的輕鬆寫意,“時機還不成熟。”
龍向天始終不知道太長老所說的時機到底是什麼時候,按理說,如今便是最好的時機。
金龍太長老睜開雙眼,難得的看了一眼龍向天,“青龍一脈再強勢,黑龍一脈再想坐收漁翁之利,可到頭來,咱們金龍一脈不是毫發未損嗎?”
對於金龍太長老的話,龍向天正反意見各占一半,畢竟他倆是金龍一脈的當權者,又或是精神支柱,如此躲在這地,能不能成功度過這次內亂先不說,光是金龍一脈的子弟是否還有精氣神都不好說。
龍族這邊打的激烈,龍族子弟們也是看的激昂澎拜,一處僻靜院落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席白衣,一臉冷漠的龍晴兒手持帶鞘長劍,踏出院門,如同上次那般,院門亦是未曾關上,院牆角落,一道黑影躥出,跟上龍晴兒。
對於那長空中的大戰,龍晴兒不聞不顧,甚至都不曾看上一眼,一陣左拐又拐,停在龍族領地一座荒廢高山的斷崖處,扭頭對蹲在身側的龍延信淡淡說道:“這次全靠你了。”
這山崖下,早在上次出門便想著來此一遭,可自從吸收了金龍始祖精血後,冥冥中,在那龍淵內,始終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著她,因此她沒有來此地,而是選擇去了龍淵,可龍淵一行,使她太過震撼與不服,太多不該她承受的東西,到最後都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龍延信低頭看著黑乎乎的山崖下,低聲嗚嗚兩聲。
再看這龍延信,不知從哪弄了一身黑色衣衫,細看其膚色,不再是黑色,而是變成了棕紅色。
龍延信看一眼一臉冷漠的龍晴兒,縱身一躍,直向山崖下墜落。
龍晴兒也未曾多想,緊跟其後。
山崖不知多高,龍晴兒與龍延信還未達到通玄境,不會禦空,可龍延信在前,其每一次落點都是精準無比,都能落到凸出或是凹進去的山體上,因此龍晴兒相對簡單了許多,跟著龍延信的步伐,迅速的向著山崖下落去。
腳尖輕點地麵,龍晴兒穩穩落於地上,蕩起一層薄薄灰塵。
山崖下,漆黑無比,龍晴兒左右打量一番,不等她有何抉擇,龍延信貼著地麵謹慎向前行去。
走出約莫一炷香時間,一個巨大無比的天然溶洞出現在麵前,溶洞頂部,鍾乳石根根掛立,最為奇怪的是,這些鍾乳石竟是散發著淡淡乳白色光芒。
借著微光,溶洞內,上萬個人影站立其內,一個個披頭散發,低頭閉目,即便是龍晴兒都是有些膽寒,忍不住後退一步,最為恐怖的是,這些人影並不是呆立在原地,而是前後左右晃動著身體,像是隨時都會蘇醒般。
正在這時,一道說話聲,時隱時現的自溶洞內傳出來。
“大師兄,宗主與大長老讓你我看著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何時是個頭啊。”
就聽另一道聲音深歎口氣道:“誰說不是呢,就算再巴結龍族,也不至於如此低三下四,龍族是龐大,可咱們蒼山宗在這方圓千裏,也是有名號的,如今你我在這不見天日的溶洞中一呆就是幾月時日,我看那,用不了幾日,咱們也會變成如這些畜生般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
先前說話的男子,似乎異常害怕,聲音都是有些顫抖道:“大師兄,你可別嚇我,等回去,我還想著與萬欣師妹雙休呢。”
被稱作大師兄的男子嘲諷道:“瞧你那點出息,萬欣在宗門可是出了名的殘花,你小子可要當心,莫要被迷了心竅。”這人說完,又是繼續問道:“不對啊,她在玉玄峰,你在金虛峰,你是怎麼認識萬欣的?”
先前說話的男子嘿嘿淫笑道:“師兄,有肉不算素,此話說來話長,來之前,師弟打算去天落瀑布抓些魚來犒勞自己,誰知竟是撞見正在沐浴的萬欣師妹,那白花花的身子簡直閃的我睜不開眼,如此不敬的一幕,萬欣師妹竟是沒有責備,後來我倆相談甚歡,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