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穀內,巫族所有族人全部跪拜下去,高呼“拜見始祖。”
那道蒼老身影原本暴烈的威壓,隨著這些族人的跪拜,變得猶如春風般。
當然這些族人大多根本不明白所以,隻是看到巫王跪拜,他們隨著跪拜而已,畢竟在他們心中十二巫王就是他們的信仰。
那道蒼老身影根本沒有一絲生命痕跡,刑真率先起身,又是一道乳白色光芒射入蒼老身影,可一切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刑真看向其他十一位巫王,搖搖頭。
十一位巫王無不輕聲歎氣,他們寄希望於自己的這位始祖能夠醒轉過來,那樣,巫族再不用如此憋屈的在這山穀內苟且。
十萬餘年前,巫族又是何等風光,十二祖巫又是何等冠壓群芳,有多少的名望種族前來拜訪,來測一測種族之大興,有多少種族得到點化而起興,又有多少種族成功避開各種劫難。
可素有能夠窺視天機的他們卻未能躲過自己的劫難,最後隻能龜縮在這山穀內不問世事。
其中一位巫王直接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高聲喊道:“始祖快快醒來吧,巫族龜縮此地太過憋屈,我等後人個個碌碌無為,辱了巫族的名聲啊。”
隨著這名巫王的痛哭,其餘巫王全都搖頭歎息,所有族人也都跪在地上嗚咽起來。
可以說刑真最是知道這位始祖早已人死道消,隻是他之所以不顧他人反對,義無反顧的進入這片虛無,完全是在這片虛無中,似有人在召喚,這是一種一脈相承的感覺,他確實不知道這片虛無是何等地方,但內心深處卻是覺得一切雖是驚險萬分,但他定不會有事。
或是因為巫族族人的誠意感動了這位祖巫,一道及其不穩定的波動自其身上傳出,接著便有一道畫麵在長空中顯現。
畫麵中是一位偉岸的男子,但見其站於虛空中,下方是連綿不絕的大山,男子一臉冷冽的注視著下方,突然一道光芒自大山深處飛出,就在這時,兩道身影直奔光芒而出,這男子冷哼一聲,伸出手,隻是輕輕一指,整個虛空都是開始扭曲,接著便見這兩人一聲慘叫,而後直接化為一團血霧,待這光芒升至高空後,男子嘴角扯出一絲微笑,伸手一招,光芒便直奔其而去。光芒消失,一根黑棍懸浮在其麵前。
跪俯在地的晴天,抬頭看一眼黑棍,驚訝道:“曠世神物!”
畫麵中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抬頭看向更高的虛空,喃喃自語道:“我巫族有救了。”
男子伸手輕輕觸碰這根黑棍,隻是突變忽來,剛一觸碰,不等男子有何反應,便就消失不見。
畫麵一轉,男子來到一片虛無中,在這裏沒有一絲光芒,男子失去了身體,整個人變成一道光,漫無目的在這片虛無中遊蕩。
畫麵中一片漆暗,但聽一道聲音傳出,“巫族守護荒古數萬載,卻是被利用迫害,如今吾身陷這片未知之地,不知歲月何從,亦是參不透這玄機之所在,唉!”
巫族所有族人皆都震驚,這男子應就是這位盤膝而坐的始祖。
隻是不到幾個呼吸,漆暗的畫麵中又是傳出一道聲音,這聲音明顯要蒼老了許多,“這未知虛無太過玄妙,非帝尊不可參透,難道天要亡吾族嗎?”
接著便見一道乳白色光芒在漆暗的未知虛無中一閃而過,“吾以準帝尊之身,借巫族傳承之法,將這道浩然之氣傳出,望吾之後輩得到,興旺巫族。”
一陣微風吹過,畫麵消失,那道蒼老身影也是隨風而散。
“始祖!”所有巫族族人都是高喊。
其餘十一位巫王全部看向刑真,他們本以為刑真是上古某一位祖巫降世,如今看來應是得到了這位祖巫的那道浩然氣,看來巫族興衰全在刑真身上了。
其實在上古年間,巫族自這位始祖消失後,便動員全部族人尋找,可足跡踏遍了整個荒古,亦是沒有一點消息,最後,祖巫們隻能動用傳承之法,窺視大道天機,如此也隻能大概知道這位祖巫身在一片虛無中,但具體在哪,卻是無人知道,最後上古大戰迫在眉睫,巫族被動參與進來,再無心事查探此事,直至大敗後龜縮在這無憂山穀內。
巫族龜縮在這無憂穀後,剩下的最後一位祖巫不惜身死道消,推演而出一則天機,大概意思就是,“巫族零落,後有外族之人進吾領地,虛無再現,以天地初始之光注入,不知福禍,唯看天命。”
巫族這位祖巫消失不見,所有巫王將目光全部移到這片虛無中,尤其年紀較長的巫王,嘴裏一刻不停的在念叨著,“不知福禍,不知福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