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在這無憂山穀內自封十萬餘年,怕早就被憋壞了,從原本傲視整個荒古,到現如今憋屈的龜縮在這裏,但凡有一點好強之心都不情願。
再者說,荒古大陸本就是強者為尊的地方,這般自封算什麼,他不信巫族每一代後人,沒有幾個有血腥的族人跳出來說道說道,可他敢肯定,這些巫王或者長輩們,無不悉心教導說什麼世間險惡,人心更險惡,在這山穀內,無大戰,無種族間的勾心鬥角,這是先祖給的榮華,要懂得感恩,莫要讓名與利衝昏了頭腦。
想到這裏,林洛忍不住被自己酸住了。
現在的他,明顯是被巫族舉的高高的,受幾千族人所敬仰,可他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爬的高摔的狠,因此,並沒有得意忘形的他,依舊謙卑道:“前輩請講。”
大巫王罕見的捋了捋雜亂的花白胡須,沉思良久才是說道:“我巫族在這無憂山穀內,雖是無憂無慮,可如若再這般下去,必將凋零,直至在荒古除名。”
林洛當然明白這般自封必衰道理,隻是這一切又與他有什麼關係,要修為沒修為,要家勢沒家勢,就因為黑棍吸收了那抹白光,印證了巫族預言,自己便成了祖巫?
十二位巫王端坐在長桌前,大巫王就是話語者,其他巫王默不作聲,隻是一臉熱切的盯著林洛。
“實話說,即便你應驗了預言,我等也是心存芥蒂,畢竟預言說過,不知禍福,巫族即便再想重現輝煌,再想立足荒古,但有一點點差池我巫族都是承受不住的。”
大巫王沒有說合力推演一事,也沒有說的必要,畢竟這事有些見不得人。
不等大巫王繼續說,刑真直接接過話道:“是我力挺你當這祖巫的,也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失望。”
其餘巫王先是微笑看刑真一眼,而後齊齊看向林洛,那意思是,這其中含義你懂了吧。
在所有巫族族人裏,唯一讓林洛感到不同的便是這晴天的父親,他雖隻是準聖修為,可確給人一種別樣感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大巫王微微一笑,又是說道:“不錯,如若不是刑真,即便你得到了聖物,我等也隻會將你軟禁在這無憂穀內,如若不從,殺了便是。”
此話一出,大巫王眼裏一絲殺意一閃而過,接著又是說道:“既然刑真如此堅決,還望你莫要辜負了他一片心意。”
林洛不知道這些事,隻是他心裏又覺得,當初這幫老家夥就是讓刑真來,連嚇唬加騙的讓自己上當,這次還真不好說是不是還那樣,畢竟一幫活了如此久遠的存在,想要哄騙自己,簡直太過輕鬆了,可麵子上的活該做還得做,於是彎腰施禮道:“承蒙前輩一片心意,林洛定不會辜負了前輩一番好意。”
‘好!’,大巫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高聲喊道,正彎腰施禮的林洛被嚇了一跳,抬頭看十二巫王全部一臉得逞的笑意,心道:“完了,又上當了。”
但聽大巫王道:“有你這句話,我們這些老家夥倍感欣慰,你刑叔叔也是高興不已啊。”
林洛嘴一咧咧,“刑叔叔,這是什麼稱呼?”
刑真也是一臉尷尬的看著大巫王,大巫王不動聲色的眨巴幾下眼,接著說道:“如此我也就不再廢話,方才我也說過,在上古那場大戰前,我巫族所有族人的覺醒之力,全部被祖巫們抹去,如今我族想要再次崛起,除了你的帶領,還需要獲得覺醒之力,而如何恢複這覺醒之力,隻有在十二祖巫那裏才能探知一二。”
已然上當的林洛,悔的腸子都青了,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隻能硬著頭皮道:“十二祖巫不都已戰死了嗎?那還如何去探知?”
大巫王嗬嗬一笑,手捋胡須道:“準帝尊以上存在,雖是身死道消,隻要其兵器尚在人世,便會殘留其一絲道影,隻要得到其兵器,便有望見其留下的道影。”
他就知道保準沒什麼好事,開玩笑,準帝尊的兵器上哪兒去找去,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即便是找到了,其上的恐怖氣息與威壓,也不是他一個剛入通玄的小修士所能抗衡的,林洛一臉為難道:“前輩,不是小子不想去找,隻是這荒古這麼大,我到哪兒去找去,即便找到,也怕被別人搶了去。”
所有十二位巫王全部一臉笑意的盯著林洛,突然林洛像是想起了什麼,“你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