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落回,漂浮在林洛跟前,伸手一抓,還是那熟悉的感覺,再觀看這長槍,整個槍身都是黑色,而槍頭卻是白色,在槍身與槍頭結合處,有兩道金絲纏繞,唯一可惜的是,這杆長槍沒有槍穗,一時顯的有些光禿。
林洛大喜,一道靈氣直接灌輸長槍上,長槍震顫,意識隨著靈氣出現在一處虛無中,這片虛無與之前在巫族那個如出一轍,隻是現如今這片虛無隻是安安靜靜的存在於長槍內,根本沒有一絲想要擴大的痕跡。
如此林洛倒是讓林洛內心起了矛盾,那片虛無雖對自己而言有喪命危險,可真當自己命懸一線時,完全可以把這片虛無激發出來,到時即便他丟了性命,也拉著這荒古陪葬。
想是這麼想,可話又說回來,他林洛又哪有激發這片虛無的本事,上次之所以能夠成功,完全是誤打誤撞,真要是讓他再弄出這麼一次,他也隻有幹著急的份。
細細觀察,這片虛無與之前又有所不同,首先是那道白光依舊包裹著虛無,襯托的虛無似乎有了邊際,其次就是一道道金色不規則氣體在這片虛無中漫無目的的飄蕩著。
林洛麵露微笑,如此,這片虛無倒也不再單調,並且他能夠感覺到,這片虛無並不會再輕易的幻化而出,或者說此次不但煉化成了這杆長槍,重要的是成功解決了這個危機。
羅斌並沒有多看一眼長槍,而是小心翼翼的上前,伸出雙手就這樣在噴湧而出的岩漿附近捧起一簇即將熄滅的火苗,臉上亦是露出微笑,“沒有熄滅就好。”
兩道身影自深坑內走出,一個手持長槍,威武不凡,一個雙手捧在胸前,小心翼翼。
佝僂老者拄著拐杖,一臉欣慰的微笑,“看來地火山城崛起指日可待了。”
幹裂的大地上,所有地火山城的族人們頂著慢慢走上前來的兩人。
對於將地火山城搞成如此模樣,林洛心懷愧疚,可這些族人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怪罪之意,而是全部跪拜下去,對著羅斌高呼道:“拜見族長!”
那噴湧不斷的岩漿久久才是退去,所有地火山城的族人除了婦人與孩童心疼失去的家園,其餘之人皆都一臉虔誠的看著羅斌。
林洛不知道地火山城的族人們前後為何會變化如此之大,細聽之下才是知道,這火苗乃是天地初升時的第一縷火焰,與巫族那道白光如出一轍,這火焰可以說是萬火之祖,在地火山城自上古便定下規矩,誰能被這初火認可,誰就是族長。
對於地火山城的族人而言,能夠煉化出一件神兵,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要重要,這是一種至高榮譽,是作為地火山城族人的信仰。
待行禮完畢,林洛本是想要賠禮一番,可不等其有所行動,佝僂老者站在山丘上麵露微笑道:“前小瘋子不愧此生,竟能煉出如此神兵,我等族人皆都欣慰,”而後又是看向羅斌,欣慰的點點頭道:“既能得到初火認可,你這族長當得無可厚非,以後地火山城全靠你了。”
羅斌鄭重的點點頭,高舉起火苗,轉頭看一眼已經歸於平息的岩漿,輕聲道:“去吧,好好休養,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
話音剛落,火苗漂浮而起,直奔深坑而去。
地火山城的族人目送火苗離去,佝僂老者像是在寬慰林洛,又是對其說道:“小娃娃,你不必自責,地火山城族人皆都以能煉出神兵而自豪,前小瘋子沒有辱沒了我山城名聲。”
地火山城的族人行禮完畢後,起身全部一臉狂熱的盯著林洛手中長槍。
林洛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直接遞出長槍。
靠前的那些族人,尤其那位叫做奇靈的老者,與其他族人對視一眼後,挪動身體上前,顫巍的接過長槍。
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伸手撫摸著長槍,所有的族人都是圍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
佝僂老者站在山丘上,一臉笑意的看著眾族人,良久才是吩咐道:“散了吧,山城已毀,神兵已成,咱們山城再也不用苟且的躲在地下生活,今日起,我們要光明正大的在這遼闊的地麵上擇棲而居。”
一聲聲歡呼傳出,一個個族人激動無比,他們在這地下生活太過久遠,內心也太過憋屈。
待眾人散去,佝僂老者看一眼林洛,“老頭子在前邊等你,你倆既為老相識,那就敘敘舊,”佝僂老者小心下了山丘,邊走邊說道:“好好聊,下次見麵不知在何時嘍。”
空曠且幹裂的大地上,隻剩下林洛與羅斌兩人。
出人意料的是,羅斌竟是對著林洛彎腰施禮道:“羅斌見過大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