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陽宗的深夜出奇的靜,或許與他們修習的功法有關,所有修士或是調息打坐,或是挑燈通讀鑽研著功法,更甚者是有臭味相同的弟子們趴在被窩裏,開始議論向陽峰上哪個女弟子臉蛋好看,哪個女弟子前凸後翹。
更是有的在議論說,向陽峰的女弟子們個個都是以能結識主峰的師兄們為畢生所求,還說更有女弟子想出英雄救美這一爛大街的招數,威逼利誘的在其它側峰上找一弟子幫襯,坦胸露乳的設計這麼一個場景,可換來的是主峰的師兄們連頭不曾轉一下。
閑話自古比比皆是,怕是向陽峰上的女弟子們聊的更歡。
林洛幾個起落就已上了拜山峰的峰頂,隻是稍作打量,便向著最高的一處建築疾馳而去。
輕輕推開一扇門,閃身進入,不見人影,卻是直接開口道:“弟子拜見辛長老。”
“你是誰?為何半夜鬼祟來我這兒?”一道威嚴聲音響起。
林洛之所以如此大膽的直接開口,是因為其根本沒有躲的必要,在一個通玄境麵前,怕是他剛一上了這山峰,就被辛良發現了。
林洛微微一笑,道:“弟子怕白日裏前來,對您名聲不好。”
整個房間內陷入沉默,林洛不怕辛良出手,畢竟自己如此這般說,他不信這辛良沒有想法。
果然,辛良又是開口說道:“哦?你是哪位長老門下弟子,說話竟然如此放肆。”
林洛很是隨意的走進一個側廳,看一眼盤膝打坐的辛良,而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辛長老不用問弟子來自哪裏,但弟子有一番話,想必辛長老感興趣。”
辛良雖是麵不改色,但內心卻已開始思量,整個傲陽宗內,怕是沒哪個弟子敢對自己如此說話,唯一有可能的也隻有是主峰宗主的親傳弟子們了。
“你來自主峰?”
林洛答非所問道:“辛長老打算何時動身下山?”
辛良無動於衷,隻是淡淡說道:“老夫想要何時下山,怕還不用向你這個晚輩交代吧。”
如若林洛白日裏來找他,怕辛良早就將其打傷後扔出去,別的不說,單是一個目無長輩就夠了,可林洛在深夜前來,就不好說了,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辛良做沒做虧心事,他自己清楚。
林洛搖搖頭,“當然不用,隻是弟子想著,如若長老下山再晚些時日,怕是淩長老早已離開了天斬澗了。”
此話一出,辛良那微閉的眼睛猛地睜開,一張臉上也是寫滿詫異,“此話怎講?”
“辛長老。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弟子能說出此話,定是知道些什麼?”
辛兩很快鎮定下來,冷哼一聲道:“你在威脅老夫?”
林洛之所以過了如此長的時間才來找辛良,一是想要打探清楚辛良的行蹤,另外就是看看於萬宇豐是否敢將那日在山林內的事情說給他聽。
如此林洛心裏有了數,輕鬆道:“弟子哪敢啊,弟子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辛良終於起身,轉身看向林洛,在發現林洛整個人都是包裹在夜行衣內後,又是一聲冷笑道:“作為傲陽宗弟子,不懂規矩的深夜到我這裏也就罷了,既然還不敢以麵視眾,到底安何居心?”
林洛那隻露在外的雙眼盯著辛良道:“弟子如此行徑也是為長老好,不然你與萬長老的所作所為傳播出去,怕是不好。”
辛良大笑,盯著林洛,久久才是說道:“老夫與萬長老近幾日確實走的有些近了,但也隻是商議如今荒古大陸的形勢以及我傲陽宗的前程,難道如此也不行?”
林洛拿起桌上的一個玉質茶壺把玩一番,心想著,這老匹夫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都到這個時候還如此假惺惺的,“辛長老一心為了傲陽宗,這份心怕是宗主知道會倍感欣慰的,但弟子卻是有些不明白,您和萬長老為何要在入夜後,跑到後山那荒無人煙的山林裏去談論如此大事,難道此事見不得人?”
“放肆!”
看著辛良怒不可遏的樣子,林洛微微一笑道:“辛長老莫要生氣,實不相瞞,前些日子,弟子恰巧也在那山林裏。”
辛良那滿臉的怒意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殺意,滿眼的殺意。
林洛是有備而來,當然能夠想到這一點,擺擺手道:“辛長老消消氣,先做下來歇歇,今日弟子既然敢隻身前來,肯定是準備了後手,倘若我不能準時回去,你猜後果會怎樣?”
辛良已是靈氣湧動的雙手漸漸放鬆,那臉上的殺意也是消失不見,而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瞬間為了氣焰,有氣無力道:“你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