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良不予理會,將懸浮在空中的傲陽珠召回懸於頭頂,但見其雙手迅速掐訣,那懸於頭頂的傲陽珠開始快速旋轉起來,且其身上也是散發出一道道光芒,隨著這光芒越來越強盛,在其內部竟是出現了道道紫色。
淩遜暗叫不好,這人竟是修成了紫氣東來。
傲陽宗多少弟子在太陽初升時吸收第一道光芒,其目的就是讓自己體內的凝結而成的傲陽珠更加純粹,修為更加精進,如今這人竟是直接將紫氣提煉而出,納入身體內,簡直太過不可思議。
淩遜自認無法硬抗,但依舊不急於逃脫,而是大喊道:“可否是大長老讓你前來斬殺淩某人。”
辛良略一沉思,輕輕點頭,而後直奔淩遜而去。
淩遜也是與辛良如出一轍,隻不過其珠子上一道道黑色光芒時隱時現。
淩遜嚴陣以待,辛良直接撞去。
又是‘轟’的一聲響。
整個山腳下都是被撞擊出一個方圓數十丈的巨坑,且那座矮山也是因為這一撞擊而消失大半。
辛良經此一撞後,身體急速向後退去,此時的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其隱藏的嘴角亦是有血跡溢出,整個身體也是忍不住顫抖。
此時的淩遜整個人砸在巨坑內,不知死活。
剛是出了霧氣的連奇被這一聲轟隆聲嚇了一跳,本就沒了眉毛與頭發的他,身上還被灼傷大片,更是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當看到立於虛空的辛良後,更是一驚,這人頭上也是懸著一顆珠子,看樣子也是傲陽宗的人無疑,隻是為何傲陽宗起了內訌,他卻不得而知。
扭頭看一眼躺在深坑內不知死活的淩遜,連奇噗呲一樂,“老小子,你也有今天。”
話音剛落,卻見躺在巨坑內的淩遜直接站起了身,一步踏出卻也是立在了虛空中。
淩遜根本不理會連奇,而是對辛良說:“你我皆為傲陽宗的人,你我之事也是傲陽宗內部之事,今日這小子撞見你我這一戰,即便你成功將我斬殺,到最後這裏所發生的一切皆會傳揚出去,到時老祖與宗主震怒,你怕是也沒什麼好下場。”
辛良首先是沒想到這淩遜如此抗打,自己這窮盡所有的一擊,竟然還能存活下來,再者這淩遜說的也不無道理,真要讓這人將此地的事傳出去,那自己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此時的連奇哪有同戰兩人的實力,連忙向著辛良抱拳道:“這位前輩,晚輩無意間撞見,定不會大嘴巴的隨意說出去,倒是這淩遜在天斬澗內就想擊殺我,是我逃的及時,這才躲過一劫,如若前輩不信,晚輩可與你一起將他斬殺,到時你我栓在一起,定沒了什麼後顧之憂,實在不行,你也大可對外宣稱說是我斬殺的他。”
說著,根本不管辛良答不答應,直接拎著棍子一步踏出,砸向淩遜。
此時的辛良倒是長了心眼,就此立於虛空中觀戰。
連奇暗罵一句老狐狸,可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不過此時的淩遜哪還有什麼戰力,那懸於頭頂的珠子所散發的光芒早就變得微弱不堪,連奇雖也是受傷不輕,但起碼恢複了一段時間,所以也就幾個回合,淩遜便敗下陣來,更是在連奇一棍砸下後,淩遜那懸於頭頂的珠子都是傳出了碎裂聲,其本人更是被連奇一棍將其一隻手臂砸的爆裂開來,而後又一腳踹中其腹部,但見空中一道血跡灑下,淩遜便墜落進濃烈的霧氣中。
連奇將長棍扛在肩上,對著辛良嗬嗬一笑道:“前輩,這廝必死無疑。”
辛良看一眼翻滾的霧氣,開口說道:“死與不死隻有看了才知道,你進入將其屍體帶出,今日我便饒你一命,不然定將你斬殺於此。”
連奇不敢打是不敢打的,但也不能如此被人威脅,於是那倔強脾氣就上來了,“我說你這人怎滴如此難說話,要看你自己去看,我都幫你將淩遜殺了,為何還如此不依不饒,或許我現在打不過你,但想要逃脫,你怕是一時也追不上,等我回到族內,將此事告訴族內前輩,非得讓你傲陽宗在荒古除名不可。”
不管連奇說的是真是假,但如今他也受傷,如若想要追殺連奇,還真有些拿不準,不過有一點就是,這淩遜如今還不知死活,死了當然好,倘若讓其僥幸逃過一劫,自己也隻能另做他想了。
正在辛良深思熟慮之際,連奇直接一步踏出,這就跑了,速度之快,不知比平時快上多少倍。
辛良冷哼一聲,也是一步踏出,直奔連奇追去。
至於淩遜,辛良也隻有賭一把了,畢竟按照他的預計,方才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擊,這淩遜定是受了重傷,如今又被這年輕人打的落入霧氣中,即便其沒有死,怕是也難走出這片霧氣,因此他要去追連奇,絕對不能讓其生還,畢竟此事真要傳出去,對他實在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