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前腳剛是被拽進光團內,朱青子便踏入到山穀中,山穀內炙熱無比,但作為傲陽宗的弟子,對這熱度還是能夠忍受的,別看朱青子是宗主的大弟子,但這禁地內,他也是第一次來,據說傲陽宗自立宗以來,便把此地列為了禁地,任何弟子都不允許進入,當然如此長的歲月,肯定有弟子好奇,而後偷偷進來,但後果可想而知,那數十具屍體就是下場。
懸於朱青子頭頂的傲陽珠,散發著光芒,但與那光團所散發的光芒相比,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
朱青子四下打量一番,尤其那一座座石碑,更是看的仔細,他總覺得這石碑很不尋常,似乎根本就不屬於這裏,甚至不屬於這個世界。
一番研究,沒有得到什麼有用信息,向前看,那巨大光團依舊在散發著刺眼光芒,一步踏出,直接來到了光團之前,先是看一眼斷碑,而後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光團上,懸於其頭頂的傲陽珠接觸道光團射出的光芒後,竟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這種顫抖不是恐懼,更不是受到攻擊,而是得到了一種升華,一種本源氣息的融入。
朱青子感受最為深刻,出於好奇,伸手去觸碰這光團,可剛一接觸,便有一股排斥之力將其手推開,反複嚐試幾次,索性直接盤膝而坐光團前。
被拽入光團的林洛,感覺自己來到了一片光的世界,這裏白茫茫的一片,無邊無際,除了那白衣男子立於其中,其它什麼都沒有。
自從來到荒古大陸,這種光怪陸離的事,林洛不知碰到多少,常識告訴他,接下來,這白衣男子定會向其述說些什麼。
果不其然,白衣男子轉過身來,但其整個身體都是被道道光華所遮擋,尤其麵部更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楚,但見其上下打量一番林洛,輕聲說道:“你是何族子弟?”
遇到這種事情,林洛的一貫做法就是畢恭畢敬,但見其點頭哈腰道:“晚輩什麼族也不是,孤身一人。”
白衣男子點點頭,“獨自一人,了無牽絆,倒是好事,今日你破了秦家陣法,於情於理,我都要感謝你。”
一聽這話,林洛內心一喜,如此甚好,他知道這人定是上古金烏一族的領袖,隨便甩給自己點東西,就夠自己用的了,可接下來的話,卻是猶如一盆涼水潑到了臉上,白衣男子似乎看透了林洛心思,自嘲道:“說來可笑,金烏一族遭此劫難,導致滅族,也沒什麼可拿得出手的了。”
林洛尷尬一笑道:“前輩這是哪裏話,晚輩怎是那貪圖東西的貪婪之人。”
白衣中年男子讚賞的點點頭,道:“上古秦、文兩家,窺探我族扶桑神樹,假傳羿神法旨,將我族滅了滿門,殊不知扶桑神樹早已不在我族,但苦了我的那些好兒郎們了,被那秦之風施了詛咒,又從封神山上移來幾座石碑設了陣法,導致此地常年不見天日,我族好兒郎從此也就成了兩族的曆練對象,十萬年了,終於等來了你,一個無心之舉,將山穀上的霧氣打散,使得陽光射入進來,我族兒郎才得以解脫,我這殘留的意識才能醒來。”
林洛這才知道原來是因為自己無意間將那籠罩在上空的霧氣弄出了一個缺口,這才使得金烏族的子弟們得以解脫。
方才林洛已經看到了那場大戰,平心而言,那兩名中年男子如若不是因為有羿弓的幫助,怕還真不一定是這白衣男子的對手。
對於那羿弓林洛頗為好奇,畢竟在他剛到這荒古大陸時,青鸞就曾經用一把仿製的羿弓對自己動手,後來在葬仙氹四府的人又用羿弓的虛影對付遠古巨鱷,如今又是羿弓,於是問道:“前輩,方才晚輩看到那兩人用長弓對你出手,那長弓可是羿弓?”
白衣男子先是點點頭,而後又否認道:“那不是羿弓,羿神的兵器怎會在他們手裏,再則說,如果真的是羿弓,別說是我接上那一箭還留有全屍,即便是將我定為了射殺目標,我的大道也會直接被攪的支離破碎。”
聽聞此話,林洛更加震驚,難道這羿弓真的如此強橫,但聽白衣男子又是說道:“羿神確實對我金烏一族動過手,但那也是在上古之前的事了,這秦、文兩族與羿神一族頗有淵源,依我看或是那弓沾染了羿神的氣息。”
原來如此,不過林洛也算明白,羿神太過恐怖,一張普通長弓,隻是沾染了他的氣息,就能有如此這般威力,要是真的羿弓出現,真不知會是什麼景象,另外,依他猜測,那葬仙氹內的羿弓怕也不是真的羿弓虛影。
站在其麵前的白衣男子身上沒有一絲的修為波動,甚至連那種至強者的恐怖氣息都沒有,但聽其又是說道:“我觀如今大道契機不穩,想要在修行上踏上至高點難於登天,你於我金烏一族有恩,那我便送你一場造化,最後成就幾何,就全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