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渡和尚微微一笑,將茶杯遞上,搖搖頭才是說道:“施主下山本是有家事處理,見這荒古多了幾間小寺,這才臨時起了意。”
俊俏男子手中茶杯抵在嘴邊,盯著玄渡道:“你這和尚知道的倒是不少。”
玄渡和尚將茶壺放於爐火上,“施主生的風度,體質亦是特殊,行事更是不拘,很難讓人不注意啊。”
俊俏男子哈哈一笑,“你這和尚倒會說話,那你說說我這家事為何事?”
玄渡和尚神秘一笑,“小生比不上巫族的那些前輩,又怎知過去未來。”
俊俏男子把玩著手中茶杯,沉思片刻,轉移話題道:“聽聞荒古出了十大翹楚,戰力如何?”
玄渡和尚終於抬頭,繼續為俊俏男子續茶,“十大翹楚各個皆為人傑,戰力自然不用多說。”
“哦?那以你看,我與他們之間如何?”
“施主乃天縱之資,自然能入了十大翹楚,至於能排第幾,小僧不敢妄言。”
“依我看,這十大翹楚也就坊間談料罷了,當不得真。”
玄渡和尚點頭,不置可否。
“聽聞荒古還出了個叫林洛的,前段時日與一書生上了傲陽宗為自己正名,傲陽宗的弟子們被打的連麵都不敢露,甚至最後傲陽宗真的放出話來替其正名,這林洛當真了得?”
玄渡和尚再度點頭。
“與我之間呢?”
“不相上下。”
“哦?這林洛當真如此了得?”
玄渡和尚不再言語,拎下已經沸騰的茶壺,繼續斟茶。
俊俏男子一飲而盡杯中茶水,自言自語道:“這樣的荒古才起興,走了。”
俊俏男子起身離去。
玄渡和尚繼續斟茶,待俊俏男子走出耳房,才是起身觀望,“既有帝尊之資,如此狂傲也理所當然。”
荒古大陸百家爭興,近日又出了一個著一身寬大白衣的俊俏男子,此男子功法奇特,到處找尋十大翹楚下落,並揚言如若能將其擊敗,雙手奉上絕世功法《焚天訣》。
此言一出,無不引起嘩然,《焚天訣》誰沒聽說過,這可是鳳凰一族的至上功法,傳言在上古時期,鳳凰一族的天鳳帝尊一式《焚天訣》,半邊天都是燃燒起來,即便是其他帝尊都要避其鋒芒。
有人不信,當然也有人躍躍欲試,不過這些人甚至連一個回合都承受不住,便被無情斬殺。隨著向其挑戰的修士越來越多,其中不乏有其他種族的翹楚,但無一例外的全部被鎮壓,慢慢的荒古開始傳言,這人會不會是鳳凰一族的年輕翹楚,想要爭一爭荒古十大翹楚之位。
當即就有人反駁說鳳凰一族與龍族齊名,雖是這些年逐漸式微,但其實力依舊不容小覷,這人或是打著《焚天訣》的幌子,想要提高自己的名望。
終於,俊俏男子前往天水江畔,尋到了靠製作漁具為生的漁匠阿六。
這漁匠據說是在製作漁具的時候,無意間窺透了大道契機,本是一介凡人的他,這就一路凱歌進入如意境,如今更是隨著大道的複蘇,一身修為幾近通玄。
還有就是漁匠阿六的籬笆門外,橫七豎八的插著無數兵器,這些兵器全是前來挑戰的修士留下的,他從未下過殺手,傳聞是因為這漁匠阿六小的時候,其父母外出打魚時慘遭風浪,無一生還,其母親托夢給他說父母殺生太重,遭了報應,並勸其莫再殺生、一生向善。
兩人見麵並沒有多餘的話,漁匠阿六隻是簡單提議說漁村還有不少未曾外出打魚的鄰居,傷了他們不好,說完,這就拎著還未織成的漁網向著天水江走去。
要說這漁匠阿六能夠進入十大翹楚之列,也絕非浪得虛名,兩人打了足有小半天,更是有人看到那天水江的江水都是掀起浪花近百尺,一道道火焰在江麵上蔓延,更是有一張巨大漁網灑下,最後應是漁匠阿六不敵,被漫天火焰包裹沉入到天水江內。
俊俏男子並沒有繼續出手,而是回到阿六院外,將那些兵器盡數折斷,這才揚長而去。
俊俏男子一戰成功擠入荒古十大翹楚之列,但他似乎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繼續放出話來說,其輾轉反側想要找尋排在第一的陳家翹楚陳浩傑,奈何渺無音信,望其他道友能夠提供消息,並誠邀各修士前往觀戰。
有人說這人不自量力,也有好事之人開始幫其打探陳浩傑消息,等著觀賞這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