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外圍的某一座城內,前珦行走在大街上,看他這樣子應是招了不少的罪,整個人都是瘦了一圈,甚至是眼窩都有些發黑,本是漫無目的,嘴裏嘟嘟囔囔的他,突的抬起頭來,向著北方凝神片刻,這就大步出了城,直奔北方而去。
曲直洲內,一個巨大湖泊無邊無際,其上常年雲霧繚繞,這裏猶如一處世外桃源,一座巨大陸地懸浮在雲霧上,陸地上一大片建族群很是輝煌,殷不凡低著頭站在其中一座大殿內,大殿上方坐著一中年男子,正嚴厲的訓導著什麼。
“四府之名享譽整個荒古,哪個種族見到不禮讓三分,如今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不成器的逆子。”
殷不凡始終低著頭,隻是看其嘴型,應是在小聲嘟囔著什麼。
“妖族大開妖皇殿,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你為何不敢前往?”
殷不凡終於抬頭,一臉委屈道:“那妖皇殿是多危險之地,妖族不知派出了多少年輕族人前往,皆都無一回歸,那就是一個十死無生的地方,我去簡直是送死。”
中年男子被氣的滿臉漲紅,站起身哆嗦著指著殷不凡道:“我殷坤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殷不凡重又低下頭去,半晌才是說道:“妖皇殿本就是妖王的一個陰謀,怕是所有前往之人皆都會被設計,成為他的棋子,這一點我和老北頭觀點一致。”
坐在一旁的老北頭不見了背著的那個大包袱,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袋,點點頭道:“妖王本不就是一個大方之人,此次召集各族前往,明著是讓天下占盡便宜,暗地裏玩什麼把戲,相信你也能猜個大概。”
殷坤冷哼一聲,但語氣卻是緩和了許多,深歎一口氣道:“十大妖將後人想要出了那幻境談何容易,那可是咱們四府攜手封的印。”
老北頭不置可否,很是隨意道:“如若讓妖王得到金瞳呢?”
殷坤麵部表情一變,坐回椅子上,沉思片刻道:“金瞳當真在那妖皇殿?”
老北頭起身,拍打幾下那身從未換洗過,又滿是補丁的灰色衣衫,道:“別忘了千年前出現的那個林洛,當時整個荒古有誰在意過這麼一個後生,又有多少人在乎過金瞳,金瞳一族自遠古便守護金瞳,毫無戰力的他們為何不曾被各大勢力所征伐,即便是在上古年間,那場大戰不也未波及到他們,難道這些還不夠蹊蹺嗎?天、地、玄三府自上古一戰後便離去,留下我黃府照看這片大陸,這其中本就是責任所在,十大妖將後人確實為四府所封,但這又有誰知道,即便是他們自己也不甚清楚,金瞳的秘密已不是秘密,隻是無人在意罷了。”
殷坤點點頭,似是出神道:“確實如此,隻是金瞳之事他妖王當真知道?”
老北頭搖搖頭,將那煙鍋內的煙灰很是隨意的磕倒在地上,“這誰知道,不過妖王如此興師動眾,可沒這麼簡單,別忘了這個林洛也去了。”
提起林洛,殷坤又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殷不凡罵道:“如此大好機會,你不好好利用,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不等殷不凡解釋,老北頭又是替其解圍道:“這倒怨不得他,林洛到底是何人無人知道,現在荒古傳言其是巫族祖巫,怕這應該是真的,巫族如此神秘的部落,甘願認一年輕後生當祖巫,這其中怕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作為遠古時期維護荒古秩序的存在,始一現世,便重劃五洲,讓這大道複蘇,應也不是光想著再現上古盛世。”
殷坤思考片刻,“如今也隻能先去趟潤上洲了,北先生還是得麻煩你啊。”
不等老北頭答應,殷不凡連忙接話道:“我可不去,那地界凍死個人。”
“放肆!如此年齡,一點事情辦不明白,從現在起,三年之內不允許你歸來,不然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殷不凡不服氣的嘟嘟囔囔,卻也沒說什麼,老北頭將那杆包了漿老煙杆插進腰間,“走吧,去領略一番冰雪世界。”
殷不凡耷拉著腦袋,悻悻然的跟著老北頭出了大殿,殷坤先是繃著臉目送兩人離去,待二人徹底走遠,臉上卻是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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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雪兒下了龍族,在聽說林洛去了妖族之後,這就一臉興奮的直奔妖族,隻是剛趕了不到五百裏地,便開始叫苦喊累起來,嘟囔著自己孤身一人趕路實在沒有意思,好容易到了妖族外圍領地,那巨大無比的宮殿恰巧就此消失,一臉無奈的她當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喪著臉說上天不公平,憑什麼如此對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