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朽門長老如此說話,明顯的是先禮後兵,再者說,荒古流傳的可都是這少年的傳聞,其一身修為誰又知道有多強。
少年看一眼老者默不作聲,但其身後背著的長劍卻是不斷發現輕鳴聲。
“放肆,竟敢對倉長老如此無禮!”
“莫不是一個啞巴?”
眾人大笑,可就在這時,黃昏下的半山腰竟是起了風。
風不大,卻透著消殺。
樹上葉子隨風掉落,飄飄蕩蕩沒有軌跡,但落在眾人身上時,卻是傳來聲聲慘叫。
一道道傷口觸目驚心,有的半邊頭顱被削掉,有的手臂整個掉落。
慘叫聲不絕於耳,片刻功夫,十數人中,能夠安然站著的,也就隻剩下三、五人。
這些人被嚇破了膽,這等功法,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其中那位蒼然長老一身修為也不過玉髓境初期,其一隻手臂自肩頭齊刷掉落,根本沒有絲毫猶豫,猛的蹬地麵,而後向著山上遁去。
其餘弟子全部傻了眼,眾人沒有這等修為,隻能轉身就跑,可剛是跑幾步,一柄柄無形之劍形成,幾個穿越,這些人無聲倒地。
少年繼續前行,這一段不長的台階上空無一人,上了最後台階,是一處平地,平地上密密麻麻站著幾近百人。
這些人有的麵露恐懼,有的猙獰,各自表情不一,居中的赫然就是不朽門門主梁威索,這老頭當真是醜的可以,不高的身材,稍有些發福,麵部黝黑不說,還長有兩撇山羊胡,單單是把這老頭扔進人堆裏,絕對無人能夠看出其竟是一門之主。
“這位小道友,不朽門不知何事得罪於你,下手竟是如此狠辣?”
少年從頭到尾的掃一眼眾人,其眼中竟是露出一絲厭惡。
“門主,不用與其廢話,咱們人多勢眾,怎能怕如此一少年。”
“對,一人吐口唾沫也能將其淹死。”
......。
梁威索輕輕點頭,兩側弟子喊打喊殺的全部直奔少年而去。
少年後背生了鏽的長劍自行飛出,猶如一條靈活的魚般圍繞少年身體遊曳。
很快,隨著長劍遊曳的速度越來越快,隻能看到一道黑影圍繞少年旋轉,接著便是兩道、三道,無數道黑影出現,而後直奔飛奔而來的眾人飛去。
場麵血腥無比,黑影所過之處,皆都是斷臂殘骸。
不朽門弟子雖多,但無人見過這等場麵,無不生了膽怯之心,不過一切為時已晚,即便轉身就逃也是於事無補,不到盞茶功夫,整個平地上血腥味彌漫,到處都是不完整的屍首。
梁威索與四位長老站在原地,眼裏皆都露出恐懼,自知罪孽深重,逃無可逃的梁威索當即說道:“這位小道友,在下知道那林洛下落。”
遊曳在虛空的黑影隨著這一句話並沒有去攻擊五人,而是在虛空合到一起,顯露出了那柄生鏽長劍。
梁威索咽口唾沫,與其他四人對視一眼說道:“前些日子,我去靠西的臨淵城,無意間聽到有一人叫喊林洛,想必那人就是林洛無疑。”
少年表情一層不變,立於原地,梁威索見起了效果,又是說道:“不朽門確實罪孽深重,但也是迫不得已,我等資質拙劣,又沒有資源,也隻能行此下策,但今日我梁某人保證,不朽們就此解散,我等速速下山,絕不再做那傷天害理之事。”
沒有任何征兆的,生鏽長劍如流光般飛出。
梁威索見勢不妙,直接祭出一陶罐來。
陶罐殘缺不全,始一出現,其上黑霧瞬間外泄,整個將五人卷入其中。
生鏽鐵劍射入黑霧,其內傳出一陣乒乓聲,隨後鐵劍返回。
再看鐵劍之上,原本已是掉落的鏽跡,附著上了一層黑氣。
“哼!真當我不朽門好欺負,殘害我門弟子,壞我門好事,小小少年莫要張狂,待會定將你斬殺於此。”
少年略一皺眉,隨後雙眉舒展開來,似乎對這一切並不在意,
再看自其身上迸發出一道劍意,劍意太強,與那鐵劍融合,其上黑氣瞬間消失。
鐵劍又是輕鳴,直刺黑霧。
‘叮!’
‘哢擦!’
陶罐碎裂,黑霧消失。
梁威索大驚,與其他四人四下逃竄,可鐵劍速度實在太快,一聲聲慘叫傳來,那遠遁的梁威索去而複返,直接一拳轟向少年。
少年不躲不閃,轉身竟是開始下山。
梁威索惱羞成怒,可不等近身,其手臂便被一股無形劍氣,絞的粉碎,體內更是有劍氣肆虐,絕對命不久矣。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管這等閑事?”
少年並不轉身,甚至都不曾停頓,許久才是傳出淡淡一句話,“我名鐵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