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城位於荒古之西,與妖族領地相距也就十日路程。
小烏龜與董英勇算的上是臭味相投了,兩人在臨淵城內玩了足足有半月,這才是戀戀不舍的離開。
用董英勇的話說,這般才是大修行者,身入凡塵,而心如聖者,但唯一一點就是,明顯能夠看出,董英勇整張臉變得蠟黃,走路時,雙腳更是如踩在棉花上般,軟弱無力。
小烏龜非常讚同董英勇的觀點,說這等事情以後兩人要長做、多在一起探討,如此才能不斷提升心境。
董英勇狂點頭,誇讚說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能有一、二知己,把酒言歡,同入風花之地,此乃知根知底,說心掏肺之舉。
兩人並排而走,恨不得穿一條褲子。
小烏龜一邊剔牙一邊說道:“小董子,小爺覺得那如花姑娘長的不錯,肥肥胖胖,白白淨淨,甚是招小爺喜歡。”
董英勇稍一咧嘴,而後猛的點頭道:“那老鴇子知道咱們在那裏要住些時日,硬是從妖族領地內現請來的,那如花更是第一次入這風化之地,而且據說她之所以入這行,完全是為了向族內掙些靈石。”
小烏龜大歎氣,“唉,小爺也知道,不過奈何小爺對靈石之類事物毫無興趣,不然早就饋贈些給她了。”
董英勇連忙誇讚道:“不愧是龜爺,心腸絕對的好,不過龜爺放心,臨行前小弟早就賞賜了她兩塊靈石,如花姑娘更是感激涕零,哭的那叫一個稀裏嘩啦,還揚言說要跟咱一起走,但小弟沒同意,畢竟不能感情用事而耽誤了龜爺大事。”
小烏龜賞了一個讚賞眼神,越發覺得這董英勇對自己胃口,會做事。
一人一龜如出一轍的背負著雙手,邁著四方步悠閑趕路,而後董英勇又是一頓唉聲歎氣,道:“如若林洛能同行,此事更是美哉。”
小烏龜‘嘁’一聲,搖晃著腦袋道:“他哪有這閑工夫,他這一生注定就是個勞碌命。”
提起林洛,兩人都是來了興致,董英勇悄聲問道:“龜爺,林兄到底是何許人也,即便強大如龜爺也要伴隨其左右?”
小烏龜搖頭道:“非也非也,小爺自打見了小林子,便覺得其根骨奇佳,所以呐,小爺便認了這小弟,爭取幫他弄個帝尊之位。”
董英勇兩眼放光,“龜爺,我是不是你小弟?”
“那當然,”說完此話,小烏龜撇一眼冒著炙熱眼神的董英勇,“小董子,帝尊之位不好爭,弄不好就成了別人的踏腳石,你呀,就別跟著湊熱鬧了。”
一句話直接讓董英勇耷拉了腦袋,小烏龜或是生了吃家人嘴短的心思,更何況兩人還一起去過風花之地,當即又是補充道:“聖池峰有件寶貝,你能得到的話,保不齊能走個捷徑。”
董英勇又是興奮起來,“龜爺,什麼寶貝,我咋沒聽說過?”
兩人本就是走在荒蕪人際的大山內,但小烏龜還是四下瞅瞅,小心說道:“聖池峰的聖池內有一凝聚而成的珠子,據說這珠子是女媧娘娘所留,其上集了天地之造化,更是凝了大道契機。”
董英勇口水都快留了出來,抹一把嘴道:“我怎麼不知道這事?看來師父又有事瞞著我了,回頭一定要找她要過來。”
小烏龜撇嘴,其實他這般說,也是為了寬董英勇的心,那珠子可是聖池峰的至寶,要是沒了,怕是整個聖池峰也就解散了。
小烏龜兩人一路向著東南方向趕路,頗有些知音的兩人,一路上都是喋喋不休。
“等等!”小烏龜停下身形,伸著腦袋不知在感受什麼。
正天南海北胡吹的董英勇硬生生的把說了一半的話咽了回去。
“怎麼了,龜爺?”
“有劍氣,好強烈的劍氣。”
董英勇嚇了一跳,直接躲在了小烏龜身後,“在哪裏?咱跑吧。”
小烏龜不屑的一笑,“這般劍氣外泄的修士,想必修為也高不到哪裏去。”
正說著,一瘦弱少年自東北方向而來,在距離兩人數十丈停下腳步,先是打量一番兩人,而後淡淡說道:“臨淵城怎麼走?”
小烏龜上下打量一番這少年,內心亦是震驚無比,這少年站在跟前就是一柄長劍,一柄未經打磨卻異常鋒利的長劍,“小爺見過你,你不就是葬仙氹天劍穀的那個小孩嗎?”
說著輕出一口氣,兩個前爪環於胸前,頗有些大人訓斥小孩語氣,“小孩,去臨淵城做什麼?”
少年亦是見過小烏龜,“找林洛。”
小烏龜與董英勇對視一眼,但見董英勇上前一步,“小小毛孩,找林兄何事,難不成是尋仇?即便如此,也要過了我和龜爺這一關。”
董英勇難得的沒有退縮,小烏龜一副也是擺出一副詢問模樣,在他印象裏,林洛與這小孩根本就沒有一絲交集,要說有,那就是在闖天劍穀的時候,這小孩在穀外看好戲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