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目一族沒來由的相信了這位年輕僧人,被喚醒的枯自之一臉陰晦,在拜過四位老者後,選擇了退去。
而這四位老者卻也被年輕僧人拒之門外,隻是不到半個時辰,年輕僧人便又走了,在念聲佛號後,徑直的離開了獨目一族。
對於獨目族族長心裏如何想不得而知,至於年輕僧人想要看到什麼,也沒人知道。
最北的那片山脈下,本是清淨的那裏,如今有道道嫋嫋青煙升起,再配合上飄落的小雪,別有一番詩情畫意。
被安排進還算是豪華住所的殷不凡幾人,此時圍著坐在火堆旁,火堆上是一水壺,水壺內的水早已沸騰,住所內的溫度也隨之高了起來。
殷不凡坐著實在乏味,看一眼蹲在火堆前伺候火堆的老北頭,嘿嘿笑道:“老姐,你這大半年幹什麼去了,我這見不到你,可真的想你了。”
盤膝而坐,閉目調息的殷一仙微微睜開眸子,平淡道:“從小至今,我又何止一次的離開過府中,也不見你說想我,有屁快放。”
水從筠微皺眉,殷一仙雖是男兒裝扮,但一張臉卻是清秀無比,在聽到這汙穢之詞後,還是有些不自在。
殷不凡嘿嘿笑著,更感不到任何尷尬,“還是老姐來的爽快,不過老弟還是要勸你,一個女孩家家的說話可別如此,小心找不到婆家。”
在府中,誰不知道殷家大小姐最煩的就是別人跟她提及出嫁的事,即便是當今府主,在她十六歲提過了一次,殷家大小姐一氣之下,差點將議事大殿給燒成灰燼,更是在放火之後,直接就離開了家,在外麵遊蕩了一年才是被府中前往找尋的人好說歹說的勸回,而這一次,殷不凡看似說的輕巧,但一雙眼可是滴溜溜的盯著殷一仙,那架勢明顯就是隻要勢頭不對,肯定轉身就溜。
老北頭似乎也挺在乎這事,扭頭瞅一眼吊兒郎當的殷不凡,竟是露出一抹看好戲的表情。
殷一仙出乎意料的沒有暴起,隻是皺了皺眉,而後從又閉上眼睛,不再搭理殷不凡。
殷不凡當然能看出好歹來,見殷一仙並沒有什麼行動,這就向著她那邊挪了挪身體,小聲道:“老姐,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殷一仙無動於衷,依舊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殷不凡再往前挪動一下身體,再次詢問道:“老姐,說說看,這得了便宜的小子姓誰名誰,又是誰家的翹楚,老弟在這裏可表明態度,隻要不是長得玉樹臨風,大的宗門或古族內的翹楚,我絕對不同意,回頭老頭子也肯定不同意,”說著,殷不凡‘唉’的一聲歎口氣,繼續說道:“老姐,咱們娘親走的早,老頭子又忙於府內的事,就剩下咱們姐弟二人相依為命,你的終身大事,老弟我又怎能不關心。”
這番話說下來,甚至連老北頭都停下往火堆裏添柴的動作,扭頭看向一臉低落的殷不凡,而壓根不想參與他家家事的水從筠,也是覺得氣氛有些低沉,睜開雙眸看向殷不凡。
再反觀殷一仙一雙微閉的眸子微微顫抖,終於是睜開,隻是在這一刹那,一道殺機射出,殷不凡身體一哆嗦,正想轉身就逃的他,這就發現殺機消失後,繼而是一絲無奈,她與殷不凡自小確實是相依為命,雖說吃喝不愁,更是有數十位丫鬟奴婢日夜候著,但沒有父母的陪伴又何來真正的快樂童年。
殷一仙看向低落的殷不凡,久久才是說道:“你長大了。”
殷不凡雙眼內甚至有淚花閃出,輕輕點頭,有些哽咽道:“老姐,我舍不得你。”
殷一仙搖搖頭,“放心,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
不等殷不凡開口說話,老北頭手中的柴火直接掉落在地,一聲‘嘩啦’響後,殷不凡有些委屈道:“此次我離開府中,老頭子可是說了,這就給你物色人選,想要讓你成親。”
殷一仙麵部表情不變,拍了拍殷不凡肩膀以示安慰道:“等這裏的事了了,我便回去找父親,相信他能夠理解我的苦心的。”
殷不凡再上前湊湊,說道:“老姐,老頭子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其他事他能聽你的,可這事我看懸,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婚不嫁惹出笑話,就他那脾氣能讓別人看他笑話,咱們可是四府的人,是容不的他人抓這笑柄的,我看不如這樣,我倒是有個好主意,不知老姐同不同意?”
要是放在以前,殷不凡這般說後,要麼挨一頓打,要麼發現勢頭不對後轉身就跑,可眼看殷一仙並沒有反對,這就大著膽子道:“等回到府中,你就告訴老頭子,說你早已有了意中人,管他反不反對的,他要是想見見這人,你領給他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