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下洲素有一裏晴一裏雪的說法。
前珦抬頭看看晴朗的天空,拍打掉身上厚厚一層積雪,咒罵一句‘這該死的鬼天氣,’才是看向對麵的龍啟,勸說道:“我說你就別跑了,咱們好好打一場,你贏了我再也不找你,我贏了,你把那心髒還給我,怎樣?”
龍啟靜靜盯著前珦,搖搖頭,“我打不過你。”
“嘿,這話讓你說的,怎麼說你也一隻腳踏入了通玄,戰力更是可以和通玄境相媲美,我這剛入如意境的小修士,怎麼就打不過了?”
龍啟用手撫摸著心髒位置,久久才是說道:“在龍族的時候,我是修煉最刻苦的一個,可無論如何也趕不上龍晴兒與龍決,後來到了葬仙氹,我無意間在一稻草人身上得到這顆心髒,本可逆天改命的我,怎麼就讓你昆侖山盯上了呢?”
前珦彎腰抓起一把雪放在嘴裏,咀嚼兩下才是說道:“你以為我願意找你,還不是師父閑著沒事幹,非得讓我找回這破心髒,都丟了十萬年了,現在才想起來,真不知道怎麼想的,咱們啊,不打不相識,你也甭傷心,這心髒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現在還好說,往後可就難說了,我聽師父講,這心髒乃大凶之物,少有人能駕馭的了,所以呐,我也是為你好。”
龍啟抬頭,微微一笑道:“這心髒是不是大凶之物我不知道,但自從得到這心髒,我與天地的聯係甚為密切,甚至有時我都在想,是不是我就是這片天地的主人。”
前珦一愣,喃喃自語道:“完了完了,這是走火入魔了,看來無論如何都要收回來,不然就是在害你。”
龍啟打量一番這個比自己小上很多的前珦,“聽聞你與那林洛關係挺好,此次為何不去助他。”
前珦一翻白眼,“你以為我不想去湊這個熱鬧,但既然有了你的蹤跡,怎麼也得把正事辦完再說。”
龍啟抬頭望天,笑了笑,繼續在林洛身上展開話題道:“如今林洛怕是生死不知,世間皆傳聞其與一邪魅女子來了潤下洲,荒古萬族的修士來了不少,更是有各族老祖前來,他身上秘密太多,保不齊此次會被斬殺。”
前珦摸著下巴思量一番,一擺手道:“管不了這麼多了,待拿回心髒我自會前往。”
龍啟雙眼變得冷冽下來,很快又是恢複如初,“這樣,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事成後,我便與你戰上一場,如何?”
前珦‘嘿嘿’一樂,“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
龍啟不再言語,轉身就走,一點不拖泥帶水,前珦連忙叫住道:“哎,先別走,說說什麼事。”
龍啟扭頭,並沒有回答,而是好奇道:“昆侖山作為整個荒古修行界的祖廷,難道連一個像樣的弟子都沒有嗎?為何要讓你前來找我?”
一句話把前珦弄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半天才是說道:“昆侖山豈是你能看透的,師父讓我下山,是充分信任於我,真要是讓其他人來,就你這小小修士怕一個手指就能將你斬殺,再則說,我來又怎樣,難不成我還打不過你?”
前珦說這話著實有些心虛,昆侖山的現狀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再了解不過,現如今,整個昆侖山也隻有他們師徒二人,至於其他人,自打小上了山,便沒見過第三人,問他師父,也隻是說其他人有重要事情要辦,所有人都去了那裏。
龍啟並不在此事上過多糾纏,直截了當道:“我想用一下獨目族的神眼,你助我即可。”
前珦詫異道:“獨目族神眼?就咱倆?不可能,去了非得被打死不可,再說了你用那玩意作甚,想看看過去還是未來?”
龍啟盯著前珦,“我想看看林洛的過去未來。”
龍啟也不藏著掖著,倒是前珦一愣,不解道:“你查人家作甚?”
“我曾無數次做夢,如今荒古大道複蘇,但成就帝尊之位再不像上古百花齊放,這萬年時間或隻有一人能夠成就帝尊,我思來想去,也隻有林洛身上秘密太多,至於其他人,真還沒有能引起我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