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目族所在方圓百裏之地重歸豔陽,而玄渡和尚肩頭的積雪依舊在。
前珦百無聊賴的蹲在冰巨人肩頭,一天時間已經過去,眼看夕陽西下,可依舊沒有龍啟的影子。
“喂,和尚,你說那小子能不能成功?”
重又盤膝打坐的玄渡和尚撚佛珠的手稍一停頓,微微一笑道:“施主莫要再等,那位施主不會再來了。”
“什麼?說好的事成之後便回來找我,我覺得他不是那言而無信之人。”
“獨目族有聖境強者坐鎮,他一剛剛一隻腳邁入通玄的修士又怎會成功,這個時辰,怕早已離去。”
“去哪了?”
“荒古如此之大,貧僧又怎會知道,不過前往曲直洲的可能更大些。”
前珦眼珠亂轉,而後又頗有些痛心疾首道:“這人說話不算話,下次遇到,定要將其鎮壓。”
玄渡和尚望向天邊,一片烏雲如浪潮般趕來,默念道:“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隨後又是看向前珦勸說道:“還是去曲直洲吧,在那裏你或許能夠遇到他。”
前珦罵罵咧咧的離去,玄渡和尚麵朝東方,不到一炷香時間,兩道身影緩慢走來,當看到玄渡時,皆都微笑,“佛家小和尚,在這裏作甚?”
麵對龍銜與雲將,玄渡和尚沒有絲毫怯意,不卑不亢道:“貧僧玄渡見過兩位前輩。”
一身黑衣的龍銜背負雙手,一張國字臉上寫滿不屑,“難不成你在此地是要攔本尊去路?”
玄渡和尚搖頭苦笑,“貧僧作出允諾,便不能食言。”
雲將冷笑一聲,“沒想到佛門弟子竟管起了閑事,不過上古年間,你佛門毅然決然的選擇遠渡從革,躲在我妖族大後方,置荒古千萬生靈於不顧,還真是大義之舉。聽聞佛門可渡一切,可如今看來,倒有些盛世渡他人,亂世渡己的意思,不知本王說的可對?”
玄渡和尚搖頭苦笑,“上古十大妖將之首,又是昔日妖王,可一切終究早已過去,既成了過往,又何必自居?佛門退至從革洲,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好與壞,對與錯,也隻是他人說辭,隨它去吧。”
雲將冷哼一聲,“好一個清者自清,不知你佛門弟子當不當得起這清字。”
隨手一揮,一道匹練直射玄渡,後者口誦佛號,匹練在距離玄渡一丈距離直接自行消散。
“好一個金剛罩!”
玄渡和尚稍一施禮,“前輩過獎了,獨目族神眼雖可看過去預知未來,但不見得會知曉那幻影城下落,兩位前輩即便得到了神眼,沒了用處又有何意?”
雲將嗤之以鼻,而龍銜接著說道:“幻影城之所以重要,不是因其是戰神大殿,確切的說是因為其內有羿弓消息。”
這則消息即便是雲將都不知道,聽聞後更是大驚,龍銜稍一停頓,又是說道:“遠古仙神時期,也隻有羿弓流傳下來,試問誰不想得到呢。”
龍銜抬頭望天,一片片雪花又是掉落,歎口氣道:“遠古仙神時期,各種族互相爭豔,大戰更是不斷,從此荒古便成了一片廢土,即便是大道也被抽離了幹淨,後來曆經百萬年,大道複蘇,各族留有的希望之火也逐漸顯露,而我龍族的希望之火,便是誕生我三兄弟的龍源。”
此話一出,玄渡和尚一成不變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震驚,這則消息他也是第一次聽說,曾經也問過師父,當時得到的答案是,遠古仙神時期隻是一個傳說,而各族應都是在上古時期出現的。
雲將對這一消息倒還算鎮定,作為上古十大妖將之首,當然知曉的東西要多一些,隻是遠古仙神時期即便是那時候的妖皇也隻是在無意間提及過一次,且也寥寥數語。
龍銜微微一笑,“小和尚,怎樣?是不是顛覆了認知,荒古秘密太多,而作為現在的你們知道的實在太少,不過知道的越少越好,省的徒增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