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一路還好有你,不過你……”
看著是良家女,怎麼說變軍jì就變軍jì?
她好歹也知道一些易容的法子,可她怎麼看都覺得那個刺字是真的,不是易容上去的。
還有,她好好的一個人,手背上怎麼能擠得出劇毒的血?
還有還有,氣虛血虛那是什麼病,真的就治不好,要死了嗎?
對於成雪融,李鉞鉞心裏是有很多疑問的。
但想起成雪融維護自己的一片心,還有眼下二人所處的境地,李鉞鉞一時間又問不出口了。
這時,便聽到守在門口的士兵喊了一聲安軍醫。
她們被周莫軟禁在這裏,安道穀是奉了命來給成雪融診治的。
李鉞鉞看了成雪融一眼,披上衣裳就要出去,反被成雪融拉住。
“把你頭上那個銀簪子借我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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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穀穿過小院,走進外屋時,正好見到成雪融、李鉞鉞掀開簾子,從內間走了出來。
二人眼裏似乎沒有他。
一個走出去含糊不清地叫喚著說要早飯。
一個自顧自在桌前坐下。
安道穀想了想,覺得也沒必要擺出太高傲的態度,自然專業才最重要。
於是放下藥箱,在成雪融對麵坐下。
“手拿來,老夫給你把把脈。”
成雪融嘲諷地冷笑了一聲,伸出手。
卻是抄起桌上茶壺,倒了杯水,自己喝了起來。
安道穀頓感頭疼,他一夜沒睡睜眼到天亮,想的就是萬一這病患不配合可該怎麼辦。
他這邊還在想著,成雪融已經灌了一口水進嘴裏,放下茶杯時,又哇一聲噴了出來。
安道穀被嚇了一跳。
第一眼,先看成雪融,看到她睜大著眼,眼中盡是慌亂。
第二眼,順著成雪融的眼神望過去,落在她雙手捧著的雪白手帕上。
那裏已被她自己吐出的水濡濕,兜了一抹淡淡的粉色。
第三眼,依舊是順著成雪融的眼神,落在桌上的茶杯上,杯沿沾著殷紅的血絲。
這是……
嘔血了?
李鉞鉞聽到聲響進來了,立刻抱了痰盂來;
成雪融對著痰盂一吐,又是一口血沫;
李鉞鉞再倒了水來讓成雪融漱口,但每一口漱出來的水也都是粉紅色。
這可把李鉞鉞嚇壞了,一聲聲喊著:“姐姐,你吐血了,吐血了!”
成雪融在短暫的慌亂後倒是鎮定了。
“鉞鉞別怕,姐姐沒事,這是老毛病了,牙口不好總愛流血,一會兒就好,沒事的。”
李鉞鉞慢慢地鎮定了下來。
安道穀神色卻更凝重了。
“夏荷小姐,你說你這是牙口不好流的血,以前也流過?”
成雪融冷冷掃了他一眼。
轉頭問李鉞鉞:“有早飯嗎?”
“有,說是馬上送來。”
被無視的安道穀又道:“夏荷小姐,身體要緊,讓老夫給你把一下脈吧。”
“不用了。鉞鉞,送客。”
安道穀:“……”
“送不走,就用拳頭。”
安道穀“……”
灰溜溜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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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穀一走,成雪融就捂著嘴巴猛吸冷氣。
“媽呀,太疼了,是這口子割得太深了吧?壞了壞了,我是不是得好幾天吃啥都痛啊?”
李鉞鉞:“……”
銀簪子是我的,但放到嘴裏劃口子的可是你自己,可不能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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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安道穀就讓藥童送了一碗濃濃的藥來。
成雪融沒喝,當著藥童的麵就把藥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