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長公主?”
黃智可左看看是一老三幼四位祭司,右看看是馬林老弟,最後將目光落在李鉞鉞、金銀花、夏枯草三名女子身上。
李鉞鉞喊一聲不吭,但揮著馬鞭去接應後邊的人了。
烏武相、烏回格喊著“昂大哥”,也策馬跟了過去。
烏伽什則看著成雪融,喊著“阿姐”。
金銀花、夏枯草直接祭起了劍,喝道:“大膽周莫,快放開我們主子。”
主子?
是了,他怎麼忘了,這裏可有個大主子,所有人都對她恭恭敬敬的,馬林更是動不動就對著她要跪。
黃智可可算是想通了,撲通一聲從馬上栽了下來,雙膝跪地。
“太……太長公主殿下,末將有眼不識泰山,太長公主殿下恕罪。”
“起來起來。”成雪融不耐煩地揮手,“馬林,快給你家大哥上上課,叫他知道,這裏沒什麼太長公主殿下。”
“是。”
成雪融毫不留情地用手肘去撞周莫,“神經病,快放開我!我是仡濮族人阿儺辛,你的太長公主好著呢,過幾天就到。”
周莫近距離看著他的心上人,對她張口閉口的“神經病”也沒了脾氣。
她做夏荷時,給他感覺是又冷又硬,且惜字如金;
做阿儺辛時,身體虛弱、內心憂鬱,像棵含羞草一樣,剛有點綻放的趨勢,又因為一點點風吹草動,就緊緊關閉了自己。
可原來,這樣一個矛盾而生動的女人,並不是她的真實,或說並不僅僅是她擁有的一麵。
如今日所見,她聰慧、伶俐,一顰一笑間皆是風情。
如此富有內涵的女人,值得他花一輩子去研究。
卻聽她涼涼說道:“十日前,太長公主和親隊伍已從鎏京出發,護送使者正是我朝鎮北侯喬佚。”
“此事舉國皆知,桀王殿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竟然以為那個救了你一命的是喬佚,還說什麼太長公主就在軍中。”
“嗬嗬,殿下真會說笑。殿下盼妻心切,以致得了失心瘋,隨便抓著個人就說是太長公主,一片癡傻,讓人感動啊。”
成雪融雙手抱胸,悠悠冷嘲。
周莫的臉黑了又青,青了又白,最後笑笑。
“無妨,本王就認定你了,無論你叫什麼姓什麼,本王都要定你了。”
“神經病。”成雪融又罵了一句。
“殿下!殿下——”
忽然,從昭陽府奔出一騎快馬,手裏高舉著軍報,嘴裏高喊著周莫。
“何事?”
“鉑京傳來急報,說副隊他……”
來人正是胡迪,見眼前一個個的都不是善茬兒,欲言又止,隻呈了軍報上來。
“急報在此,請殿下過目。”
周莫神色凝重,成雪融趁機再用手肘狠狠一撞周莫肋下,一縱身滾下馬來,叫剛好趕到的喬佚穩穩接住。
這次周莫是真顧不上成雪融了,接了急報,展開就看。
然後,臉色大變。
“阿儺,你要不想元荈變成下一座昭陽,你就好好呆著,等我回來!”
周莫留下一句威脅,策馬就要離去。
成雪融喊了聲:“慢!”
她推開喬佚,轉身就走,“我誰都不會等。我這就跟著昂祭司他們上竹桐山去,你們該幹嘛幹嘛,但誰敢再屠我西南百姓的,我就用火藥炸了他!”
在場的,不是大成的將士就是西南的人氏,誰會屠西南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