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寒遲遲不語,葉念惜等的著急,她扯著駱寒的衣衫問他:“到底怎樣?不是說什麼都答應我嗎?不會騙人的吧?”
這要怎麼答應啊?自己根本沒那本事,駱寒犯愁,不過他頭腦轉的快,總不能讓葉念惜生氣吧?於是道:“這救安宸燁的法子,我是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找蓬萊道長問一問,一定盡力而為。如何?”
“一言為定。”葉念惜拉著駱寒起來。
“去哪裏?”駱寒被她扯著走了幾步,不由得問道。
葉念惜以為他要反悔,“去找蓬萊道長啊。”
駱寒噗的笑了出來,“葉念惜,你知道他在哪裏嗎?”
“先去蓬萊島找找吧?”葉念惜還真不知道蓬萊道長在哪兒,人家雲遊四海,閑的很。
“跟我回汜水城,我派人去找道長。如何?”駱寒建議。
葉念惜猶豫,“這倒是好主意,不過會不會顯得沒有誠意呢?”
“我現在是玄國的皇上,他總該給個麵子吧?”駱寒輕笑。
葉念惜暗暗罵了一句自己的智商,瞧我這腦子啊,人家駱寒可是蓬萊道長的親孫子,他一句話,蓬萊道長能不來嗎?
兩個人欣然回汜水城。一路上葉念惜從駱寒口中了解到玄國的形勢。以玄國現在的實力,對付南玄國和北玄國倒是有些把握。駱寒本來可以呆在皇宮不出來,可是他著急紫胤國的形勢,想要趕緊攻下相對較弱的南玄國,抽出兵力來協助紫胤國。
汜水城內,負責守城的淩潛望著葉念惜上下打量,“皇上,您這是從哪裏撿回來的丫頭?”
駱寒伸手將葉念惜額前一縷亂發撫起,“她是葉念惜。虎影呢?讓他到府上找我。”拉著葉念惜進了城。
葉念惜汗顏,自己這邋遢形象還真像是個野丫頭。回到府上,洗漱幹淨,這才敢出來見人。
這府上並不華貴,聽說是當地知府的家,這知府十分清廉,正義。雙方交戰,他上城頭鼓舞將士,結果被一箭射中當場喪命。駱寒將他厚葬,妥善安置了他的家眷,所以這府中空空,做了駱寒的休息地方,也成了每日商談軍情的地方。
葉念惜出了房間門,看到駱寒正站在院子裏負手而站,他身形筆直如竹,素雅衣衫,若非有人稱他皇上,誰能想到這麼一位翩翩如玉的公子竟然是玄國的國君呢?
駱寒轉過身子,回眸看葉念惜,清雅一笑,“念惜,我現在都還以為是做夢,不相信你會回來。”
葉念惜笑容明媚,“怎麼會是夢呢?你瞧,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裏?要不我掐你一下,看你疼不疼?”說著,她就去捉他的胳膊。
駱寒主動將胳膊奉上,“掐一下哪裏知道疼不疼?不如咬一口。”
“你怎麼跟沈奕越來越像了?臉皮何時變得這麼厚?”葉念惜氣鼓鼓地看著他,也不掐他也不咬他。
“沈奕?”駱寒的笑容消失,“他哪裏比得過我?”
“是啊,天下間,數你最好。”葉念惜故意與他賭氣。
駱寒扯了扯嘴角,“不求天下最好,隻要在你心裏是最好的就行。”
此時,他的表情像極了軒轅諗,冰冷中透著溫柔,自負中又有著平和,恍惚間,眼前的男子就是軒轅諗,那個故作冰冷卻又不經意間在自己麵前真情流露的軒轅諗……
駱寒的心情的確因為葉念惜的到來而格外的好,發覺她癡癡望著自己,心底蕩漾,忍不住靠近了她一步,伸手掌托起了她的下顎,輕輕一聲:“念惜……”
這聲音,如碎玉般好聽,又帶著低沉磁性,如夢如幻,仿佛軒轅諗輕輕呼喚,葉念惜望著麵前男子俊朗不凡的容顏越來越近,一直到他的水潤薄唇貼了過來,羞澀的垂下目光,心跳的快……
目光所至,是一件素藍色長袍,並非熟悉的雪白色,這人不是軒轅諗,因為軒轅諗隻穿白色衣袍,葉念惜猛然驚醒,本能反應推開了駱寒。
駱寒一個沒站穩,險些摔倒,怎麼個情況?剛要問葉念惜,看到她滿臉通紅,有些慌張淩亂局促不安,忍不住抿嘴一樂,“念惜,你不會怕我吧?”
“誰怕你了。”葉念惜癟嘴將頭扭過去,不讓他瞧到。
駱寒正欲打趣兒幾句時,有人拍巴掌笑道:“果然還是念惜厲害,能讓我家主人笑。”
循聲望去,一個瘦猴兒似的人坐在房簷上,不知他何時便坐在了哪裏。駱寒心底來氣,“虎影,你給我下來!”
虎影直接從房頂上跳了下來,輕巧落在駱寒麵前,“主人,趙五他們說男人跟女人拉手親親以後就會生小孩兒,你和念惜的小孩兒什麼時候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