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可以讓文瑾瑜恢複如初?”葉念惜驚喜萬分。
“不是恢複如初,而是看上去像個正常人。”羅漢解釋。
所謂像個正常人,就是能夠站立行走,能夠生活自理。可是畢竟是身心俱廢,武功無法再恢複,身子也會比尋常人脆弱許多。
文瑾瑜外表隨和,幾近完美,可是葉念惜知道,越是這樣的人,心性越是高傲,他怎能忍受武功盡失呢?“駱寒,有沒有法子讓他的武功也恢複?”
“念惜,能夠站起來,我已經很知足了。”文瑾瑜聲音溫溫,聽不出喜悅與悲傷。
駱寒解釋:“我為文瑾瑜檢查過身子,他的筋脈已斷,即便是站起來行走,也會比旁人辛苦一些。”
看著文瑾瑜現在的樣子,葉念惜隻能認了,“多久能讓他行走?”
“這可我可說不好,要看他治療的效果如何。快則幾個月,慢則幾年。”在沒有為他治療之前,駱寒也沒有把握。
“那就麻煩你為他治療吧。”葉念惜拍了拍駱寒的肩,一副將重擔子交給他的樣子。
駱寒鄭重點頭,“他的傷治療的越早,就會恢複的越好。不過這需要我每天為他針灸,配製許多草藥。還要根據他的傷勢恢複情況不斷調整藥量。”
葉念惜洗耳恭聽,“所以呢?”
“所以,我要早點兒給他治療,而且要堅持不懈。”駱寒看到葉念惜一臉茫然,難道是自己說的太高深,對方沒聽懂?於是將重點說了出來,“所以,你和文瑾瑜要跟著我回玄國皇宮治療。”
人家是皇上,每天要處理許多軍機要事,決不能跟自己在這青山綠水間自由自在,葉念惜的美夢破滅了,“我們跟你回玄國,不過你要盡心盡力為他治療,不可懈怠。”
駱寒頓時喜上眉梢,不過他依然保持正色道:“這天下如果連我也救不了他,那麼無人能救。”
當即,葉念惜做下決定,跟著駱寒回玄國。文瑾瑜經過思量,也是同意了。
這件事情沈奕看的十分明白,趁著趕車他悄悄問駱寒,“若不是為了將葉念惜留在身邊,隻怕你不會給文瑾瑜療傷吧?”
駱寒隻能說沈奕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這點兒心思都瞞不過他。想到葉念惜要與文瑾瑜朝夕相處隱匿山水之間,他心裏就不舒服,這才有此提議。至於治好治不好,話沒說死,回旋的餘地很大,隻要留住葉念惜,目的就達到了。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沈奕在駱寒的催促下很不情願的回紫胤國。而蓬萊道長和公良鶴回蓬萊島,駱寒帶著葉念惜和文瑾瑜回到了玄國皇宮。
剛到宮裏,便被談古今和淩潛堵在了書房裏。駱寒望著高高一摞奏折,“談古今,你就不能幫朕分憂解難嗎?”
“皇上,別的都行,可是這國家大事還需要您做主啊。前幾日,寮國皇上派人送來一封書信,說是請咱們玄國派兵去幫他抵擋外敵。這些奏折是朝中大臣的意見,有讚同有反對,臣也沒了主意。”談古今將奏折分成了兩摞,一摞是讚成出兵助寮國,一摞是反對。
駱寒看也未看,隻是盯著談古今,“朕看你不是沒了主意,而是早就有了主意,隻是擔心與朕的想法不和,落下不是。”
“皇上聖明。”談古今與駱寒雖然是臣子與君王,可是私下裏更像是知己好友,對方的心思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這也是駱寒為何放心將國事相托。
駱寒淡然開口,“前段日子,朕與紫胤國皇上提議四國會談,寮國和車璃國都不同意。這次朕依然提議,給他回封信,定在三天後,在四國交界處的風爐山。同時給車璃國和紫胤國寫封信,邀請這兩國皇上也參加。”
這一趟出宮,駱寒不隻是將葉念惜帶了回來,更是將九州形勢看的清楚,天子的勢力太過凶猛,各國硝煙起,弩弓拔劍,既互相提防,又期望有個幫手,所以這次會談,定然都會參加。
四國結盟,共同抵抗天子,才是唯一出路!
駱寒的治國才能在批閱奏折時充分顯示了出來,一人高的奏折,他用了半天時間便看完了,還不時與談古今和淩潛說上幾句閑話。
中午時分,駱寒站起了身,“幫我找巫百草,不要讓旁人知道。”
談古今和淩潛遵命。駱寒這才鬆了口氣,出門去後宮。
葉念惜正推著文瑾瑜在院子裏曬太陽。來到玄國的皇宮,特意找了個偏僻的院落休養。這院子裏花草雜生,枯葉滿地,是個久無人住的地方。
雖然駱寒派了侍女們將院落打掃了幹淨,可是那枯萎的花草無人修剪,葉念惜挽著衣袖,親自蹲在地上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