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惠萍的轉變,真是戲劇性的,讓康二蛋意識到,女人雖然善變,但是本質上的一些東西是不會改變的。
虛榮,物質,希望被寵愛,渴望安全感,喜歡對號入座自我幻想,或者是成為鎂光燈的焦點……或多或少,是人都會有一些性格上的弱點,不單單女人才有,隻不過在女人身上體現的太明顯。
屋裏的女人們並沒有歧視遲惠萍,起碼表麵上大家都是一團和氣、噓寒問暖的好姐妹,這讓遲惠萍心裏好過了一些。
不過很快,當黃芳珍將遲惠萍帶到二樓寬大的盥洗室,將一副全新的灌腸用具交給她時,她的小臉兒頓時“刷”地一下就白了。
“芳姐,能不能不用這個?”遲惠萍結結巴巴地說道。
“不好吧,萍奴這麼不聽話,老爺會不高興的。”黃芳珍笑吟吟地說道,然後不容置疑地將東西塞進遲惠萍的手裏。
“我去找二蛋說,他會同意的。”遲惠萍說著,心裏其實也沒什麼底氣,隻是下意識地這樣說,心裏抱著萬一的希望。
“小萍,出門之前你還是小萍,出門之後再回來,你就是萍奴,而跟你同來的那位,現在還是小霞。”黃芳珍笑吟吟地看著遲惠萍,漂亮的眸子裏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冷冰冰地說道:“明白這兩個稱呼之間的含義嗎?”
遲惠萍手腳冰涼,當時康二蛋叫她“萍奴”的時候,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她忽然明白了,是真的要把她當女奴。
天啊,隻是猶豫了一下,出門轉了一圈兒而已,就把我打成女奴了?
遲惠萍突然憤怒起來,尖叫道:“你閃開,我要找康二蛋說話。”
黃芳珍搖頭歎道:“萍奴,你已經沒這個權力了,作為不聽話的女奴,你會受到懲罰的。”
遲惠萍頓時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身材高挑漂亮、身材火爆,還有著一頭火紅色長發的美女,從走廊裏拐出來,她滿臉都帶著熱情的笑容,但遲惠萍卻本能地感覺這個女人很危險。
黃芳珍退後兩步,客氣地說道:“鳳凰妹妹,麻煩你將這個女人送到地牢。”
遲惠萍的頭皮頓時都要炸起來了,啥……地牢?這裏竟然還有地牢?這是什麼地方?
“鳳凰”笑容可掬地道:“不客氣,分內的事。”
遲惠萍把手裏的東西丟向“鳳凰”,然後撒腿就跑,同時嘴裏瘋狂地尖叫:“康二蛋救救我,她們要把我關進地牢……”
“鳳凰”輕巧地伸出手,遲惠萍在她的麵前就像是個小孩子似的,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輕而易舉地就被製伏了,然後全身的筋骨都像是被打散了似的,軟綿綿地癱在地上。
“鳳凰”也沒有封住遲惠萍的嘴巴,就那麼任由遲惠萍一路尖叫亂喊,把她送進了地牢。
所謂的地牢,其實就是別墅的地下室。
這棟別墅有兩個地下室,一個是有采光玻璃的半地下室,是專門用來對方雜物的儲物間。另一個則是全封閉的地下室,是用來做酒窖的,裏麵還存放著幾十瓶紅酒呢。
“鳳凰”將遲惠萍帶到酒窖裏,隨便扯了一根電線過來,將她捆在架子上。
見遲惠萍始終叫罵不停,尖叫不止,“鳳凰”眉頭大皺,厭惡地瞪了遲惠萍一眼,轉身從雜物間裏找來一根髒兮兮的拖把,和一個封紙箱的黃色透明膠。
遲惠萍瘋狂地喝罵尖叫,“鳳凰”則不吭不響,暴力拆除掉拖把頭,然後利索地將髒兮兮的拖把塞進遲惠萍的嘴裏,再拿黃色透明膠纏上。
整個世界一下子安靜了。
遲惠萍惡心的簡直想吐,那髒兮兮的拖把就在她的嘴巴裏,那古怪的味道直接刺激著她的嗅覺和味覺,可是她又吐不出來,難過的要死。
遲惠萍痛恨地看著“鳳凰”,心想等我見到康二蛋,要狠狠地告狀,我一定要把髒兮兮的拖把也塞進你的嘴裏。
“鳳凰”笑眯眯地看著遲惠萍,似乎在欣賞自己的傑作,然後拍了怕手,瀟灑地離開,臨走時還關了燈。
酒窖裏頓時漆黑一片,遲惠萍瘋狂地尖叫著,可是嘴巴被堵住了,她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身體也被捆住了,隻能做出自以為的掙紮,其實根本動不了分毫。而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則給了她另外一重恐懼,讓她渾身都戰栗個不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燈忽然亮了,遲惠萍眯著眼睛看向門口,赫然見到渾身赤條條的沈霞,正站在那裏。
“嗚嗚嗚……”遲惠萍瘋狂地叫著,掙紮著,希望沈霞過來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