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康二蛋冷笑著離開,郭芯蕊又驚又怕,忍不住叫道:“媽媽,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郭秀芹歎了口氣,說道:“我還能幹嗎?還不是為了你嗎?媽媽不能看著你這麼不明不白的跟著這個小男人啊,他不會娶你的,你們是不會有結果的啊,與其到時候你受傷害,還不如現在就早點結束。”
郭芯蕊頓時就懵了,什麼意思這是?剛接您來弗州的時候,您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郭秀芹見郭芯蕊目瞪口呆的樣子,就說道:“是不是覺得媽媽過河拆橋?覺得媽媽不要臉?”
郭芯蕊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雖然看起來就是那麼回事,但是她還是不願意把自己的媽媽,說的那麼不堪。
郭秀芹苦笑著說道:“蕊蕊,這樣的公子哥,你指望不上的,千萬不要投入感情,你們其實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現在你覺得咱們過河拆橋了,覺得他吃虧了,但是等到他玩膩了,找個什麼法子把給你的一切都收回去的時候,就是你吃虧、你受傷了,為了不出現那種情況,長痛不如短痛啊。”
“可是那種情況還沒有發生啊,而且也不會發生的,他對自己的女人都很好的。”郭芯蕊說道。
“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竅了,這樣的公子哥也能信?你都知道他很多女人了,今天對你有新鮮感,就寵著你,明天喜歡上了別人,你就變成一個稻草了。”郭秀芹氣哼哼地說道。
“媽媽,你的康複治療怎麼辦?這筆費用我根本沒法負擔的起啊。”郭芯蕊說道。
“普通的康複治療就可以了,咱們小老百姓,身子沒那麼的矜貴,這個問題你不用那麼在意,”郭秀芹擺了擺手說道:“當年那麼艱難的情況,咱們娘倆都熬過來了,現在好日子來了,還怕熬不過去?”
“好日子?”郭芯蕊頓時苦笑,你把康二蛋得罪死了,還會有好日子過?
“我這些日子就想好了,把這套別墅給賣了,豪車也賣了,咱們去羊城你們學校附近,買一套小戶型的房子,等你畢業了,就留在羊城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到時候你人長的漂亮,有房子,有工作,還怕找不到好老公嗎?”郭秀芹循循善誘地說道:“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的現實,笑貧不笑娼,不會有人追究你的過去的,隻要你過的好,等你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有了自己的人脈關係,誰還能拿你怎麼樣?別忘了,這套房子是在你的名下的,是你的房產,誰來都收不回去,那個姓康的是腦筋秀逗了,我們可不能秀逗。”
郭芯蕊無語地看著興奮的老媽,簡直都不敢確認,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老媽?以前不這樣啊。
郭秀芹見女兒呆呆的樣子,就推了她一把,說道:“怎麼了,還發呆啊,不要再想他了,你的未來一片美好,就把他當成一個過客好了。”
郭芯蕊見老媽已經魔怔了,隻好把自己當時在白龍湖度假村求包養,直到蕭山莫名其妙地死掉,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
“他殺過人?”郭秀芹頓時沒法淡定了,如果說是守法商人,或者有點兒權力的富二代、官二代,她都敢豁出去搏一把。但是康二蛋的所作所為已經明顯超出她的勇氣範圍了,她原先滿滿的自信,頓時一下子如同肥皂泡一般破滅了。
“應該不是他親自動手,他手下有不少的人,我就見過兩個女保鏢身上有槍,牡丹姐姐身上也有槍。”郭芯蕊回憶了一下說道:“藍光集團的董事長張家棟,是弗州市委書記的親侄子,他對老爺也是很巴結的。”
“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郭秀芹埋怨了一句。
“那不是不想讓您擔心嘛,老爺的背景太大了,他所掌握的東西,我根本都不清楚,媽媽,我們惹不起他的,”郭芯蕊懇切地說道:“當時侯雅思她們來求我,希望能擺脫蕭山的糾纏,我就跟老爺說了一下,然後第二天蕭山被溺死就上了羊城晚報,媽媽,老爺的勢力真的太大了,他對我好,我就很知足了,真的一點點多餘的想法都不敢有的。”
郭秀芹老臉煞白,嘴唇哆嗦著,突然說道:“那我們找記者爆料,羊城的記者不行,我們就找央視的記者,央視在羊城不是有記者站嗎?或者我們幹脆去京城告狀,我就不信了,偌大的一個華夏,還沒有講理的地方了嗎?”
郭芯蕊哭笑不得地說道:“媽媽,你這是逼老爺對你下手啊,而且就算你爆了料,也未必就有人敢播啊,就算有人敢播,到時候咱們娘倆的屍骨都已經涼透了,連苦主都找不到,播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