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海風呼嘯的在身邊卷過,強勁的力道似乎隨時都能輕易的此刻立在橋梁上的將特納刮落海麵,他必須死命地抓住立身處的堅實鋼管才能保持住身體的平衡,而十幾米下得橋麵上已經停了好多輛警車且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我是…被…...陷害的”
“那些人……不是……我殺的”
“你們….要….保證….我…不會…坐牢”
特納拚命扯著嗓子向下邊的警察喊道,可惜雙方的距離太遠,警察隻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一點片言碎語。
特納自己也明白這一回無論如何也是逃脫不掉牢獄之災了,因此盡管希望不大他也想要跟警察解釋清楚,可他冷靜的知道這種希望是多麼的渺茫。
抬起頭,特納把目光轉向了手中一直緊握的玉帶,璀璨的光芒閃爍照耀著特納此刻有些疲憊的眼睛,通體翠綠毫無瑕疵的玉石靜靜的散發著誘人的氣息,就是為了這麼一個東西,自己害死了伊萬還有三名同伴,以後的人生也將在監獄裏度過,一切就隻因為這麼一件小小的東西,而自己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就隻為了得到5000美金。
望著遠處海岸邊上起伏的街道,婆娑的樹影,還有那棟棟相連的樓房,這金門大橋下的風光是何等的瑰麗,而自己如何進了監獄等待自己的就隻有黑暗的下半生了。緊緊地握住玉帶,特納紅了眼睛,想到以後的生活將要在監獄中度過,特納心一橫,縱身跳向了大海“我不要生活在監獄裏,如果沒有光明那就投向黑暗的懷抱好了”
隨著他的躍下,橋麵上的人群緊張的驚呼、喧嘩了起來,警察也紛紛拿出對講機呼叫總部,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下去救人!同樣的也沒有人看到在特納馬上就要掉入海中時,身上湧出的紅色光芒。
海水在流動,魚兒也悠閑的在身邊遊過,原本緊閉著雙眼的特納在感覺不到海水的壓力後掙開了眼睛就隻見到了這麼一付異像。
而此刻他的周身也環繞著一層紅色的透明牆壁,那感覺就好像自己是一個被關在氣球裏的木偶一樣。
“你想死嗎?死的話,把身體給我吧”這是中文,對,肯定錯不了,特納對於自己六歲以前一直說的語言還是很熟悉的,他揉揉自己的眼睛想要找出聲音的來源。
不等他的回答,特納感覺到紅色牆壁開始向自己收縮過來,他渾身上下開始劇烈的抽動甚至不可自抑地翻起了白眼,呼吸也開始不通暢,似乎身體被十萬福特的電流擊過般的難受,他想揮動自己的雙手卻提不上力氣。
“不要掙紮,反正你要死了,就把你的身體給我好了,我會幫你報仇的,包括殺死你父母的人”
這聲音好像已經侵襲了特納的腦部,竟然知道了他一直隱藏在心底的秘密。可他似乎低估了人類的潛能,隨著“報仇,殺死你父親”這幾個字的劃過,特納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幼年時的情景。
英俊的父親抱著自己讀唐詩的畫麵,美麗溫柔的母親教自己唱的俄羅斯民謠,雖然中文和俄文兩種語言同時的學習讓幼小的他時常感到很困惑,可這些在父母溫馨的疼愛下卻是顯得那麼微不足道,而且他因為害羞沒有說出口的是自己其實很喜歡原鷹這個名字,這是媽媽為自己起的名字,她總是愛叫自己“鷹兒”,展翅翱翔的雄鷹,這是父母對自己共同的期許。可一瞬間,美滿的家庭生活變為父母那瞪大雙眼的屍體,漫天的大火侵襲了全部的神經,仇恨就這樣在稚嫩的心靈裏紮下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