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杜公子不滿意雲歌的表演嗎？雲歌可是京城之中最嬌豔的花魁呢。”杜素兮抬起頭，看著慕容複眼中的戲謔之意，十分鄭重的說道。
“如果我有一間青樓，我有自信，能夠培養出比這位花魁，還要迷人上十倍的人物。”
無關姿色，也無關打扮，隻是因為她腦子裏的東西，跟他們都不同，她掌握著比這個世界先進太多年的文化。見識過太多他們不曾想過的東西，僅此而已。
“哦？杜公子好大的口氣啊。”慕容複勾唇笑著，期待的看著杜素兮。善意提醒道。
“杜公子，說來容易，還望杜公子謹言慎行啊。”
“我從來不說假話。”杜素兮垂下頭，夾起一筷子魚，放入嘴中，細細品嚐。在杜家，雖然再也不用吃冷菜冷飯，可是她的夥食也不怎麼好，很少有肉。
“如果有機會，我可以開一家比花滿樓還要好的花樓。”
慕容複看著她這般優雅的吃相，心中一動，抿了抿嘴，像是下定了決心。
“是嗎？說來也巧，我倒是想要開一家青樓，不知道杜公子願不願意加入？”
這還真是天上就下那麼一滴雨，可是偏偏卻下在了那針眼裏！
杜素兮放下筷子，詫異的看著慕容複，她剛剛還在為開青樓的龐大資金為難，立馬就有人出現解決，自己是不是太幸運了！
那邊正在進行成為花魁入幕之賓的競價，可是慕容複哪裏有心思，一心一意都在關注著這個第一次見麵的“男人”身上。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十分特別。
“可是我沒有錢。”杜素兮老實說道。
“所有資金我出。”
“我也沒有任何人脈。”
“我會想辦法。”
“我不能拋頭露麵。”
“我會派人安排。”
杜素兮沉默了，她抬起頭，目光平靜的打量著慕容複，過了很久才開口。
“你必須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圖謀的是什麼？”
她不介意與虎謀皮，但是她一定要知道，這隻虎，到底是一隻什麼樣的虎。
“我隻是一個想來天聖朝發財的商人，隻是想賺錢而已。”慕容複聳聳肩，回答的漫不經心的。
“是嗎？你不是天聖國的人？跟你合作？是不是我會背上一個叛國的罪名？”
杜素兮笑笑，微微挑起眉頭。，目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一直站在慕容複身後的護衛。
他站在陰影裏，沒有絲毫的氣息，若不是肉眼能夠看得見，幾乎根本就察覺不到這個人。能夠讓如此一流的殺手貼身保護，這個人怎麼可能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是的，杜素兮十分確定，那人一定是個殺手，而且，絕對是頂級的殺手，她也是殺手，所以對殺氣也最敏感。隻有殺手，才會無時無刻，都會有那種冰冷的殺氣。
“杜公子，每個人都會有秘密的，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而且我敢保證，這絕對不會妨礙我們的任何合作。再說，杜公子，你不也有秘密嗎？”
慕容複揚起眉，用一種了然透徹的眼神看著杜素兮，像是知道了什麼一般。杜素兮心中一驚，卻還是擠出一抹笑，主動給兩人滿上一杯酒。抬起手，衝著慕容複微微揚手。
“但願我們合作愉快。”
杜素兮心裏已經認定，慕容複不是普通人，不過既然慕容複不說，她也不會問，每個人都會有隱私，隻要不侵犯她自己的利益，她可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