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靈微微皺眉。
葉宸靠得很近，她能察覺到他富有侵略性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臉上，再加上他眼眸中透出來的幾分陰鷙和惡劣，莫名的讓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而葉宸對她的那個稱呼，也讓她心中一動。
似乎很久之前，也曾有人笑眯眯的叫她小貓兒。
蘇若靈微微往後退了一步，下一秒她的手猛地被葉宸攥住。
葉宸的手勁兒很大，拽的蘇若靈一個踉蹌，差一點便撲進了他懷裏。
而葉宸臉上帶著幾分惡劣的笑意，低聲在蘇若靈的耳邊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清靈宗，自詡為正道，自詡為仙門世家，但是雜役的命，他們根本就沒有人在乎。”
“對他們來說，雜役……根本就算不上人！死了個雜役，就像是死了一隻貓一隻狗那麼簡單。”
葉宸的聲音越說越冷，眉眼也冷到了極致。
蘇若靈看到他眼底洶湧著的恨意和凶光，心中微微一動。
“安溪是你殺的？”
葉宸嗤笑了一聲，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柄小巧的匕首，在手中很是隨意的把玩著。
他眉眼森冷，又透著一股邪氣，緩緩地說道：“是啊……我殺的。”
他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抬手，手中的匕首穩穩地抵在了蘇若靈的頸間。
蘇若靈隻覺得頸間一痛，皮膚瞬間便被鋒利的匕首戳破了一點，鮮血緩緩地順著她的脖子流了下來，但是她臉上依舊是一片淡然，沒有半點驚慌失措。
“你不怕？”
葉宸看著蘇若靈的反應，心中竟是有些不快。
若是換做別人，恐怕早就失聲尖叫，就算是不叫，臉上也會是一片慌亂和恐懼。
但是麵前的這個女人沒有半點恐懼。
她很是淡然的看著他，目光無比清澈，然後緩緩開口問道：“為什麼要怕？”
“你以為我不會殺了你是嗎？”
葉宸神色霎時狠厲不少，他一手扳著蘇若靈的肩膀，另一隻手用力幾分，匕首又微微刺進去一點，但是他卻看到蘇若靈依舊是一片淡然。
他看到她抬起手，輕輕地將他握著匕首的手壓了下去，然後輕聲開口道：“你若是想殺我，早遍殺了，何必在這裏和我廢話？”
她臉上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表情，卻讓葉宸心中狠狠一跳。
他為什麼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是把他給看穿了？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葉宸臉色猙獰了起來，他猛地抓住蘇若靈的肩膀，將她直接狠狠地按在了地上，手中的匕首再次抵在了她的脖子上，這一次的力道要比之前重了很多，蘇若靈的脖子上瞬間被劃出一道血痕。
“別以為你很懂我……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什麼都不是！”
葉宸聲音森然，但是當他低頭看到地上滴落的、蘇若靈的血時，竟是一時間有些發怔。
他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雖然細微，卻也被蘇若靈察覺的清清楚楚。
蘇若靈迅速出手，猛地抓住葉宸的手，然後將匕首從葉宸的手中搶了過來，又狠狠地丟向一邊。
她抬眸看他，頸間一道顯眼的血痕，還在不斷的往外滲著血。
葉宸眉頭皺起，猛地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