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黑鷹,看著站在溪邊的慕容汐,那呆滯的模樣,他微微歎了口氣,剛剛馬車裏發生的事,他隱隱還是能猜出一二的。
“王妃娘娘,說到底,你心裏還是對爺有感覺的。”黑鷹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來。
他說不上自己的感覺,爺對王妃早已情根深種,想要遠遠守護,卻又控製不住感情。
王妃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黑鷹不敢違背自家主子的心意,不會主動告訴王妃所有的事。
但他心裏深處還是希望王妃記起一切。
黑鷹轉過身去,朝著山林的另外一邊走過去,穿過這山林,就是小溪的上遊了。
隻見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離著溪邊五米處,溪水邁過了腰身。
黑鷹走上前去,將自己弄來的寒冰倒入了溪水中:“爺,這是屬下在這附近山洞裏尋到的寒冰,您看看,夠不夠用,如果不夠,屬下再去弄些?”
“恩,夠了,你先下去。”百裏翊閉著眸,站在那溪水裏,任由那冰冷的溪水澆滅他所有的情欲。
黑鷹見此,歎了一口氣,拱手道:“爺,暗衛營那傳來消息,說是四方閣最近很多勢力都在蠢蠢欲動,會不會是他們以及按耐不住,想要奪權了?”
百裏翊臉上閃過短暫的冷芒,那月光之下,男人眸底倒影著溪水的隱隱水光,鋪滿濃墨重彩,讓人看不清男人此刻的心思。
“百裏軒回四方閣了?”
黑鷹搖搖頭:“暫時還未收到他以及回四方閣的消息,蝶舞說,四方閣的龍禪帝君以及起疑四方閣裏有內鬼,她不方便送太多消息出來,恐怕,下一次送出來的消息將是最後一次,希望爺能告知關鍵所在,她好盡快探查出爺要的消息。”
黑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說,一開始來這裏找主子,更多的是想要提及王妃的事。
可到了嘴邊,就換了一個樣,算了,他一個下屬,還是別多事。
免得爺又有不快。
現在四方閣以及被惹怒了,就像以及受傷了的狼,恐怕也會被逼得最後反咬一口。
還是以這個為主吧。
百裏翊沉吟了片刻:“此事本王知道了,如何做,本王會寫一份信,你帶去給蝶舞,她自然明白怎麼辦。”
“是。”黑鷹領旨,便閃身離開了。
……
第二天,慕容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渾渾噩噩回的馬車,她隻知道自己回去,卻再也睡不著了。
心理陰影啊,還真是嚇人!
不過,經過昨晚,那男人倒是沒有來她馬車騷擾她了。
獨自坐在後麵的馬車,跟在她馬車後麵。
這金珍貞的小馬車跟在男人馬車身後十米之處,不敢靠近。
金珍貞撩開車簾,看著前麵的兩輛大馬車,她冷哼一聲,想到昨晚上慕容汐馬車裏發出的聲音,她就又氣又惱,她一揮袖,將馬車小桌子上的茶杯果盤就這樣拂在地上。
乒乒乓乓的,滾了一地。
這跟在一旁的小丫鬟嚇得不輕,連忙跪在地上:“小殿主,您消消氣,別氣壞自己身子啊。”
金珍貞想到帝哥哥對那個女人做的事,心裏就像刀絞一樣,憑什麼,憑什麼帝哥哥要如此對那個臭女人。